“这。。。这。。。”孩童挠着头,不知如何作答。
天岐答道:“善”
“我问你美丑,你为何以善恶作答?”老者疑问道。
“老先生问我何谓美丑,所谓美丑,皆在修不修边幅之间,可我该作答的难道不是善恶么?”
老者点了点头,笑眯眯的看着天岐,暗下决定。
眼观美丑,心映善恶,孺子可教。
“孩子,你知道了我的姓名,我还不知道你的呢?”
天岐目光有些暗淡:“我叫天岐,山支岐,没有姓。”
李伯仲看了一眼天岐,眼中有些意味,说道:“山为擎天,是为天干地支,好名字。”
听到老人夸奖,天岐由阴转晴,他知道,夸奖他的名字而不是他,但是即便如此,心里也高兴极了,老者像一股春风,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亲近,这春风仿佛能抚平心中的燥气,老者和蔼极了,天岐不知不觉间竟然与老者并排走了几里。话也多了起来。
仅是呆在这老者身边,天岐的怒气,不甘竟然被这股春风暂且抚平。
二人并排走着,面前皓崖书院四个大字映入眼帘,天岐一滞,半晌才说道:“这里是,皓崖书院?”
这么说,这一剑跃了一个洲还多。
“不错”李伯仲摸着胡须说道。
“那外面为什么写着白土书院?”天岐问道。
李伯仲面露愁容道:“字,被夺了去,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啊”春风也会叹气。
此景,正值天岐无言之际,忽闻两小儿互相争辩,凑近听了个大概,原这二人对于谁近谁远,争论不休,面红耳赤。
一小曰:“在下认为,自是水中月远,月悬于空中,而皓崖书院四个字触手可及搬个梯子就能够见,水中月远。”
另一小儿也是不服,张口说道:“不然!自然是皓崖书院远,捧起一瓢水,如此便掌中有水,水中映月,俯身可捞尽,月自掌心成型。皓崖书院悬几丈之远,搬个梯子都未必够见,皓崖书院远。”
原来,这二人从昨夜月高悬一直争论到旭日东升,谁也说服不了谁。
见此,李伯仲反倒问了问身边的天岐道:“天岐,你说这二人谁对谁错?”
天岐想了想说道:“水中月非天上月,虽然触手可及却是轻触即散,捞不上来,正如眼前人是心上人,已在心上却远在天边。”
这个问题正如天岐现在所想,东极学院远么,比起天上的太阳,远多了,出来之后,才知道,东极学院远,太阳每日可见,东极学院却只在心上,姑娘,也只在心头。
它就在那里,不可望,不可及。
此言,让那第一个小孩乐的蹦高,李伯仲闭着眼摇着头,说道:“不错,如此你认为水中月远?”
天岐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皓崖书院虽能取下来这四个大字,却取不下来字意,不然外面也不会变成了白土书院,四字挂在头上,悬在心中,可望,不可及。”
“好,你还知道字意?”李伯仲目露精光,又仔细的端详了一遍眼前的天岐,暗道:“学得快,融会贯通,举一反三,是个好苗子。”
李伯仲并未说谁对谁错,反而自顾自说起了一番听似不相干的话语
“我教你读书,你可愿意?”
“。。。”
这确是天岐本意,可这一路波折也是改变了天岐很多的看法,此时,他已经不知道有没有必要读书,为何读书,何为读书?
见天岐没有答应,那李伯仲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说道:“那,若是不急着走的话,便先在此地落脚住下,我教你识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