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骨尽碎,而致命的伤却不是如此,如此说来,他应该是经历的一场恶战,后被人屠杀。”
赖五爷上前,面色骤变。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
“极”。
。。。
“今日之事,记在心中了。”冉思迁说道,语气平淡。
天岐无言,只是靠着门,不知思索些什么。
冉思迁又道:“这,我待不下去了,此时黑瞎子山群龙无首,倒是个藏身的好去处。”
“隆中的皓崖书院呢?”
冉思迁看了看自己的手说道:
“不去了。”
“当是我欠你的”。冉思迁道。
过了半晌,冉思迁又道:“你,要好好读书。”
。。。
二人各自回房睡去。
半夜,天岐熟睡,冉思迁来到天岐门前,伸出了手,终是放下,没有扣门,转头离去。
天岐回身,看着门外的黑影逐渐变淡,二人无言。
行十数里,冉思迁打开包袱,油皮纸包着的包子中抖落出一块木牌,字迹弯弯扭扭:“四百两,定金不退。”
尽在不言中。
牵丝给了千思,街上人三三两两,独不见三两。
冉思迁看着远去的离铁城说道:“送你一句话,顶天立地也须得用胯下之辱来换。”
恨意褪去,何解相思,胸腔之内满是空虚。
一朝皇子,落草为寇。
“说得好”不知从何处出来一人,胯下骑着羊,悠悠荡荡。
“你是何人?”
见冉思迁警戒,这人倒是大方道:“皆,天涯沦落人。”
“迎面落银丝,听雨又听风,待到红烛昏罗帐,寒铁挑烛,何时点兵,鬓落霜,又何妨,悲欢离合,道尽人间无情,此情胜有情,点滴到天明。”
说话之人身长尺,白面鬓墨染,肤若瓷,眉宇居山河,眼中含流水,睫毛仿若枯蝶之翅,好一个倜傥风流。
“读书人,何为读书人?又何为科?何为恩典?”
那人自问自答道:“自命清高,心比气傲,生了幅傲骨,也长了傲气,道理道理,理在书中,道在书外,殿下此去欲讨天下读书人欢心,明理却自知失了道,不然殿下便不会决定放着那牢笼志士不做,而是选择伏在这山中。”
“殿下也知道,那所谓书为何物,黄金屋困聪明人,有了这偌大的金屋子,再分出来品级,一品,二品,争得个头破血流,那些所谓的文人日日钻研经书,白首而不自知,如此一来,谁还有心思研究是正还是反,也逃不过伦理纲常,且断不会与草莽之徒为伍。”
这冉思迁表面淡定,内心实则早已舌桥不下。
“你到底是何人?”
那人作揖笑道:“殿下乃贵人,有多忘事,你我有过一面之缘。”
“在下,李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