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
没想到阴差阳错,让这赖林发现了藏在铜猪下的令牌,此刻的他更是无心恋战,伸手去拿那唾手可得。
“只要有了这令牌,这小小的木杨帮没了又如何。”
飞来的刀刃弧光一闪,赖林连忙收手,这才没被削去手掌。
“小子,你找死!”
赖林此刻明白,有这小子在,这令牌怕不是那么好拿。
漫天的元气被吞纳,吐息之间,只见那宝剑星辰更加耀眼夺目,金光大盛,赖林脚尖点地腾空飞起,一剑出。
赖林咆哮道:“我这一剑,这黑瞎子山都要抖上一抖。”
“哈哈哈”天岐右掌化拳,一拳出,罡气四散,聚于一点,金光在这罡气中摇曳,寸寸断裂,拳打一寸寸寸崩,这千斤的玉嶂拳,拳可开山!
这一拳打散了金光,打崩了剑刃,也打碎了赖林的道心。
赖林手中剑柄落地,拳与脸仅有一掌之隔,花白的头发四散。
拳改路,出无形,见影不见拳,闻风不见形。
“咔嚓”
近乎是同时响起。
赖林双腿跪地,髌骨尽碎,传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我的东西呢?”
“你的,对,长匣,我带你去拿,你别杀我。”
又是一声咔嚓
赖林双臂疲软的垂落在地,这辈子恐再难拿的剑。
“啊啊啊!”四肢被断传来的疼痛使他几近昏厥。
被废了四肢的赖林面如死灰口中喃喃自语:“你,你不能杀我,你,对,你的功夫是我大哥教的,那是我大哥啊。”
天岐眉头紧皱,又要出拳。
“我说,我说。”赖林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那个长匣和那包袱中的丹药我,我给卖了。”
“卖了?”
见天岐微怒,赖林哪敢胡扯,全盘托出,原来赖林刀砍斧凿不成,便想着用火烧,哪知烧毁了表面的竹衣,露出里面的妖骨,见那妖骨不凡,必然价值连城,赖林便给卖到了拍卖场,待一个月后的拍卖大会,他便能坐享其成。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听这赖林竟把自己的剑卖了,多日来积攒的火气爆发,天岐一拳打在赖林的心口,震碎了心脉。
杀惯了妖兽的他,初入江湖,便沾了些许江湖气,谁也不知这江湖气是好是坏,总归人在江湖。
天岐低头从那血泊之中拿出了那块令牌,就这一块小小的牌子便引得兄弟相残,天岐看了看令牌,觉得没什么稀奇,遂将这令牌放在身上,若是去拍卖场取回自己的剑还需要这东西。
打听到了冉思迁所在之处的天岐心急如焚,用令牌代传堂主口令,遣散了这偌大的黑瞎子山之后,便去了石头堆,却早已人去楼空。偌大的黑瞎子山鸟兽四散,该拿的拿,该搬的搬,石头堆内尸横遍地,皆是骨瘦如柴之人,沾满血迹的石块和散落满地的窝头揭示着一场抢夺,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双目泛白,喉咙肿大,死前双手还握着四个没啃完的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