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有什么症状么？”莫凉见长老答应，继续问道。

“可能是发烧出痘子。”老头回忆了一下，凭借着模糊的记忆，不是很确定地道。

毕竟，制作这东西可并不容易，有关的记录也只有寥寥几笔。若不是老人活的够久，并见识过那场灾难一般的场面。他也不会通过造型奇特的容器以及怪模怪样的文字，就认出是旧派的下的黑手。

那是一场人族对抗人马的战斗。强悍的人马不但数量多，战斗力强悍。机动方面，更是因为多了两条腿而远超人类。

这群野蛮的家伙不但伏击成年男性，屠戮妇女，甚至连营地里的婴儿都不曾放过。被那群凶恶的家伙做了所谓的高级食品，分发给战斗英勇的人马。

最终，人类节节败退。忍无可忍的旧派在牺牲了不少人员之后，成功地释放了诅咒。

一周后，原本高歌猛进的人马开始骚乱，并匆忙地丢下了同伴的尸体，惊慌失措地向着自己的部落溃逃。

留下的尸体相互交叠，或是伛偻，或是蜷缩成一团，形态往往都不相同，却都表情狰狞，似乎死前并不舒服。

大帐中的躺着的尸体似乎地位更高一些，姿势也没有外面的那么难看。若不是尸臭味太过浓郁，这些怕是很多人会把这些人马当做一群喝醉的大汉。

那些地上的皮囊或是全身发黑，或是脸上长有血痂，并伴有抓挠破裂的痕迹。营地附近散发着恶臭，满是风干的呕吐物，以及一些还算新鲜的排泄物。不少倒霉人马与红色的粘稠的物质如融合到了一起，看起来更是恶心……

还没有经历过漂泊的狂飙，偷偷混在了队伍之中，借着生的鹰眼，站在稍远的位置，看着人马的营地。也亲眼目睹了一只还未死透的人马，抽搐着身子伸着手想要抓取身边的武器，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诅咒侵蚀了他的身体，吸干了他的力气，他只能用绝望无力且仇恨的目光看着仇担

最终，那人马渐渐失去了呼吸，扭曲着身子，倒在黑红的污秽之郑

而那双空洞却始终没能合上的双眼也成为了老人梦中的梦魇……

“老头，你没事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莫凉看着老人渐渐发白的脸，以及不断渗出的汗液问道。

“没事，只是想起一些往事。”老人被莫凉打断了回忆，收回思绪，心中还有点不平静。微微晃动了一下身子，吁了一口气。

“青春痘么？白白的，长了会变丑的那种？雷娜可不想变成痤疮怪。”雷娜呆萌地眨了眨眼睛，摸了摸光滑的脸。

“你见过五六十岁的人长那东西么？像话么？”老头勉强地笑了笑，没好气地伸手截了截雷娜光洁的额头。

“那是老年痘？额，当我什么也没。”雷娜想也没想就吐出了一个从没出现过的新词，只是看到莫凉鄙夷的眼神之后，讪讪地吐了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