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样风韩龄身为医药司司长能教南梦什么像模像样的知识的话,那大概除了毒物药理,就只剩下医学构造了。
这可是他十几年来从刑狱司众多犯人身上实践出来的成果。
这不,一老一小两个终于约了个寂静无人的晚上来到附近的乱坟岗,成功刨开了一具尸体。
司南梦终于从反胃和周身蚊子苍蝇的战斗中缓了过来,这才对着血肉模糊的内脏将风韩龄的话听了一点进去。
“那……这边是胃,那边是肝,然后那个是脏腑,注意它们的位置,记下来,之后要画的。”
风韩龄拿着刀一一指明着位置,全然不顾捏着鼻子捂着嘴巴的南梦,似乎对这些还津津乐道了起来。
“师父……这个味道实在是……”正说着,南梦突然看见一群苍蝇在嘴边飞舞着,立马合上了嘴巴。
“白日里瞧你纠正我的书写错误,还挺有模有样的,怎么,现在不行了?”老头似乎终于找到了嘲笑她的点,笑意盈盈地看向她。
“老师,我才六岁……”南梦作苦状道。
“六岁?我看你……阿嚏!”
“看!欺负孩子遭报应了吧……”
老头刚喷嚏里回过神来耳边就响起小兔崽子的嘲讽声,眉头一皱,“我看是你欺……阿嚏!”
“老师您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司南梦一边嫌弃着,一边远离他退后了一步。
“感冒……是什……阿嚏!”
老头转身一懵,这才发现司南梦正在屁颠屁颠地远离这块是非之地。
“你这小兔崽子……阿嚏!”
“你给我站住!”
夏秋时节的夜晚冒着一股冷热相间的寒意,还有晚夏的蝉鸣在知了知了不停地叫唤,带着江南某一院子里的三人静静淌入了梦乡。
风韩龄的房间依旧点着烛火,在黑夜中摇曳生辉,点点映人,照耀着桌上的信纸。
如果说夏秋相间的感冒最怕什么的话,那大概就是风韩龄了!
噢,不!是风寒灵……就如老头桌旁的那碗风治疗风寒的汤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