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阻断了太子的话,就见帝麟胤滚动轮椅,出现在他们近前。
同时朝天乾皇一拱手:“儿臣,拜见父王。”
天乾皇看到帝麟胤的瞬间,眉宇间的恼怒尽数散开,怒气大减,“胤儿,你,你怎么来了?”
天乾皇内心惊讶,自从帝麟胤双腿被废以来,他便不再上朝,不管他下了几百道圣旨,都不能叫他胤王上朝。
胤王不在,他居然连个出谋划策的人都没有,太子虽也睿智,但要比胤王还是有所欠缺。
而自帝麟胤不再上朝,朝中一股朝臣居然从此一言不发。
而他听从了太子一党拥护朝臣的建议,却导致灾情不好反甚,洪灾、灾情、战乱种种,再无半点解决余地。
好在有臻王在,才不至于将情况扩大,但要讲根治,也只有胤王才能担此重任。
而此番胤王不请自来,难道说——他天乾国的诸多历史遗留问题,将迎刃而解?
比起溪嫔妃之死,天乾皇眼下更加重视胤王是否还朝。
太子看到天乾皇脸上的态度,当即心下一凉,急忙出口道:“父王,儿臣可什么都没说,不过那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不是儿臣和胤王说了算。”
天乾皇回神,“太子的意思是?”
“儿臣的意思是,谋害溪嫔妃的是谁,当然是由那庶女说了算。”
太子心下冷哼,他就不信,对那庶女严刑拷打,就不信她不开口。
……
另一边,天牢之中是响彻了一早上都没停过的鞭抽酷刑。
震得狱中其他囚犯大气不敢出一下。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不说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狱卒打得手腕都酸了,但那人就是紧咬牙关死不开口,比起严形逼供,倒不如直接将她处死的好。
反正这一番打骂下来,这人都是哑巴一只。
这时,在那狱卒身后,一名中年男子缓缓起了身,挥了挥手示意狱卒退下,走近那被打得血肉模糊,浑身皮开肉绽的人,好声好气的开了口。
“唐小姐,我劝你还是尽早说实话吧,指使你下毒之人,是不是胤王?”
“……”
唐昭昭奄奄一息的垂着头,半句话都不说。
此男子再度开口,“唐小姐,你何必这样,只要你在这份供词上画押,就无需再受这严刑拷打。”
唐昭昭喉咙滚动,因为过分疼痛早已磨尽了她的任何底线,但是好几次她快把持不住之时,脑子里都会出现帝麟胤那抹白色身影,是那般静谧,纯净。
他的一颦一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还映在她的脑海里。
唐昭昭眼眶湿润,满心恨意,心道:“帝麟胤,你我要是交情没那么好,我也不必替你受这些。”
那中年男子见唐昭昭依旧冥顽不灵,忿恨道:“罢了!直接叫她画押即可!”
狱卒领命,当即上前扳唐昭昭的手指,却……“掰不开!”
那狱卒几番用力却都不能扳开唐昭昭紧握的手,着急的看向中年男子。
“掰不开?那就把她整只手都给我砍了!”
这中年男子早已没了耐性,满脸狰狞,尤其是看到唐昭昭那双瞪大到不可思议的眼眸,他眼中凶残更甚,“还等什么?拿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