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挽月今天实在是太累了,经历了厉司泽身边那个军医莫名其妙的漠视,经历了宋应迟突如其来的温柔轰炸和他那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提醒,又见了宋晚来变异后要挟厉家人的这一幕。
很多事情在她脑子里来回旋转,她终于还是没能抵抗得住瞌睡虫的来袭,于是便在厉司泽舒服的怀抱中睡着了。
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乔挽月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黄昏,病房里也是黑暗一片,空荡荡的,她总有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美好,乔挽月在被窝里蜷缩起身体,她又想起宋晚来那视死如归的神情,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很奇怪,一到了傍晚或者深夜,人就会变得越来越丧,越来越难受。
乔挽月现在开始自责,自责自己很没用。
自己没能救赎宋晚来,没能救下那些士兵的生命。
乔挽月总是这样,总是喜欢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所以她经常会感到无力,也会被自己内心的道德所捆绑。
而这种无力和道德捆绑又化为了泪腺分泌出来的眼泪,一波一波地把她给淹没了。
在不知不觉中,乔挽月已经哭到没声了,她在被子里哭到抽搐。
厉司泽今天在军区里忙了一天,他急急忙忙赶回医院,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乔挽月好似一只猫咪,蜷缩在被子里,在嘤嘤呜呜地哭着。
那声音,每一次呜咽都像是猫爪子挠在他的心口处,让他生疼,好像她是要主人来抱着她这只猫咪来哄哄她,她才会好。
他关了门开了灯,随后带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乔挽月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