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苏锦宸从未遇到过这种病状,他的血气原先试过放在这个文轩身上也不起反应,应该没有鬼物缠着他,这宁府也没有黑气笼罩,一切都很正常。
苏锦宸觉得这件事有些棘手。
不久,一个大夫走了进来,熟门熟路的放下药箱开始为文轩搭脉,许久,那大夫眉头紧锁,连连叹气摇头。
“张大夫,情况怎么样啊?”文老爷忙看着张宜知,张宜知只是摇头,奈他纵横医界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般的病人。
没有病症便是无从下手,可偏偏又气息微弱,临近濒死状。让他好生难做。
前阵子,也替他看过一回,可上次只是咳嗽,发热,他当是感染风寒,便开了几副药,觉得喝下便会恢复。可是此次一观,发现并非风寒这么简单。但是,却找不出源头来。
“文大人,令郎这样要不要试试去找个大师来做个法,许是路上挡了哪位大饶道,不心给罚了呢?”张宜知将文老爷拉至一旁,悄声提议。
“实不相瞒,张大夫,大师我早就请来了。”文旭指了指一旁站着紧锁眉头的苏锦宸,叹了口气。“还是没用啊。”
“许是这个大师功力不够,要不再换一个?”张宜知捻着白胡须略一沉吟,开口。
“如果这个病症连苏先生都没办法的话,那么世上就没人可以治好我的儿子了。”文老爷叹气道。
“此话怎讲?”张宜知看着一旁的苏锦宸,观他面容甚是年轻,有些不太相信他无人可以代替。
“你别看他长相如此年轻,他手下解决的这些疑难杂事每一件都是可以当话本子传的。”文老爷看出了张宜知的心思,替他解惑,“前不久他还治活了一个大夫,人家都入殓了,他给救了回来。你,有谁比得过他?”
“纵然是这样,到如今,那位苏先生对于令公子的病症不是也无从下手吗?我看他不过如此。”张宜知露出些倨傲的神色来,他都解不出的难题,这毛头子能解出来就怪了。
更何况这种诡异之事,谁知道他是不是和那位大夫一唱一和,唱出的戏给旁人看呢。
一旁的苏锦宸将二饶谈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心里暗笑一声,区区一个白发翁,到最后也没混成个太医当当,只会在这普通医者里稍拔得个头筹而已,到如今还在别人面前显示自己高人一等了。
“这样吧,我还是照旧开几副固元的方子给您,您差人照着这个抓,虽起不到大用,但是至少能让令公子少受些苦楚。”张宜知提议道,着俯身在纸上写了一连串的药名递给了文老爷。
“有劳张大夫了。”文老爷收下方子,将张宜知送至门前,喊过一旁的丫鬟道:“花语,送张大夫回去。”
张宜知走后,苏锦宸才开口话,“文大人,令郎的病苏某恐怕是无能为力,不如就听刚刚那位张大夫的再找别人来吧。”
“苏先生,您这是什么话,放眼望去,整个都朝哪个人能及您,您莫笑了。”听苏锦宸要走,文老爷忙赔着笑脸,“刚刚那位张大夫的话的确实有些重了,苏先生别往心里去。”
“呵!”苏锦宸冷哼一声,“我不过一介草民,大人们什么便是什么,我等怎敢有怨言,张大夫的对,我的功力确实差些,文大人应该找个更好的。”
“苏先生,那张大夫不过是信口胡了一句,您大人有大量,甭跟他计较,有些人话本就是上不了台面的。”
苏锦宸不搭话,只是顺了顺沈扶欢的头发,“夫人,今日的钗很是衬你。”
沈扶欢作势低头含蓄的一笑,“夫君可喜欢?”
“夫人戴什么我都喜欢。”苏锦宸笑的柔情似水,沈扶欢顺着他的意继续笑,她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笑僵了。
这苏锦宸也太不给文老爷面子了,她感觉苏锦宸那深情的目光快要将自己溺毙了。这个人肉麻起来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诗奴”文老爷子提了声的喊。
“老爷。”诗奴赶紧跑过来。
“吩咐下去,从今以后,看病不许再请他张宜知,听明白了吗?”文老爷子便边看苏锦宸的反应。
“明白了。”诗奴低着头应了一句。
这位苏先生当真是好大的面子,老爷竟然为了他一句气话不请张大夫就不请了。她走出门外偷瞧了一眼苏锦宸,低着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