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将毛都除的差不多以后,再开膛破肚,取出内脏……
如果要吃完整的鸡,那就不用切成块。直接一整只鸡里塞一些调料香料之类的。如果想吃什么大盘鸡,宫保鸡丁啥的,就将鸡清洗后切块。如果想要吃鸡米花,炸鸡……出门右拐,做二路公交车去肯德基点一份吃。
所以,杀一只具体的步骤就是:“杀鸡,拔毛,切块,起锅烧油,放入锅中炒至熟透。最后装盘,洗手吃饭!哦,你们这个时代吃鸡呢只有一个意思,我那个时代有三个意思。一个就是吃鸡肉的意思,和你们这个一样。还有一个就是游戏,大吉大利,今晚吃鸡。还有一个……嘿嘿嘿,不便解释,反正不是啥好意思。
好了,哎?你这盏茶怎么越喝越多啊,尹子棠,你是不是往里面吐口水了……!”
……
尹子棠全然没有被抓包的羞愧感,反而乐呵呵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林染夺过他手中茶盏,打开门往院子里一倒。回来放下茶盏,拽起他就往后院走。一边走一边教训他:“倒霉玩意儿,什么习惯啊往茶盏里吐口水。你那样别人还喝不喝呀,回去我要将那茶盏做个标签,以后就是你的专用茶盏,哼,省的恶心了别人去!别暗暗使劲,赶紧的给我往后院走。早杀晚杀都是杀,早死早超生,你现在反悔也没用了,今要么给我杀几只鸡然后晚上一起吃肉。要么就给我跑,你跑了我找人将你抓回来,关在后院,什么时候肯杀鸡了,将鸡给我处理好,我再什么时候放你走。听到了没?”
尹子棠恨不得仰长叹什么世道,最终不情不愿的被强拽进后院
一进后院,那两个穿着军队服装还配着长枪的士兵第一时间映入眼帘,尹子棠帽子底下的头发高高立起,根根分明。脸色煞白,额角止不住冒出汗来。
“妲栀,妲栀。”
林染听得他的语气虚弱,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妖。带着丝丝不耐烦的回眸,却见他好像真的很难受,不仅脸色苍白,连唇色都是惨白惨白的。一双手紧紧拽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一般。
这,再怎么会演,这种神情是演不出来的吧!
“你怎么了?”她微微有些紧张。
尹子棠摆摆手,却难受的蹲下身来。“妲栀,好妲栀……让,让那两个士兵去别处好嘛?我,见到他们就难受,真的很难受,受不了!”
林染顺着他的话音去瞧几米远专心劈柴的贺白,心中不解:“为什么,他们不恐怖的!”
“不,不!”尹子棠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妲栀,我害怕。我可以杀鸡,但是,别,别让他们在这里。我害怕!”
他整个人都在抑制不住的颤抖,林染虽然心头万般奇怪,但还是勉强将他扶起身。一旁的贺白见状要来帮忙,急忙被她制止。
“好吧好吧,你被军阀打过嘛,怎么会有这种反应?”虽是这么问,她也还是轻轻跟贺白喊到:“这些柴够今晚用的,前院没人了,你们辛苦一下,去前院里把把风,别让不想干的人进来了!”
贺白瞧着林染感到奇奇怪怪,但他们能做的就是服从。虽然他们是钬之泽的部下,但算起来钬之泽是总督陆昌的下属。陆妲栀是所有陆军中受人敬仰尊重的大姐,所以她的话就得当命令来执行!
“是!!”
二人一齐行礼,放在手中劈柴的斧子,步子整齐气宇轩昂的往前院走。
他们这一走,尹子棠蹲地上缓了一会,面色终是恢复红润。
林染想问怎么会这样,又觉得若是人家的隐私,那这样一问就很不礼貌。所以忍住没问。若是他想给她听,自然就了,也用不着她问。
显然尹子棠不愿意,也怕林染问起。于是恢复的差不多以后,就立马起身撸起袖子,转移话题:“鸡呢,妲栀你在一旁看着就好,看我是怎样杀鸡的!”
林染轻轻挑眉,往后院的鸡圈里走过去。看到在一个角落里,那四个孩子围着陶升儿。而陶升儿手里抓着一只鸡在放血,地上的盆里扔着两只已经死透聊鸡。
果然够效率,话不多直接动手。
“陶!”她喊到。
陶升儿捏着那只垂死挣扎的鸡,蓦然回眸瞧向林染:“,姐……”他神色间似有些不好意思以及惶恐。他以为是他杀了三只鸡惹林染不满,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可手上的第三只鸡血已经快流尽,不可能救的活了。于是他颇有些害怕:“是,是我杀太多了吗?”
林染瞧着他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不就是一只鸡嘛,有这么吓人?
“不是,我是怕三只鸡不够吃,要不这只杀完了再杀一只吧,又来客人了。还有,我本来是来杀鸡的,可却被你抢了先。既如此,那便将这几只死聊拿来,我去把毛拔了!”
“这……恐怕不妥吧。您是姐,怎么能干这种,拔毛的事儿?”
尹子棠跟着林染前来,瞧见鸡已经放了血,自然高兴却不能溢于言表。附和林染的话像陶升儿喊到:“让你拿来就拿来,哪这么多废话?!”
林染闭上眼眸,后勃颈的皮肤因为尹子棠这一句话给炸开。她暗暗咬牙,就要转身教训尹子棠,陶升儿却已经起身将鸡放在一个盆里端来了。陶升儿什么也没,直直将那个血淋淋的盆子往尹子棠面前一伸。
尹子棠大为震惊:“这!”
下意识瞧向身旁的林染,又发现她是个姑娘,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自己不敢拿反让一个姑娘拿吧!
最终,尹子棠不情不愿接过盆子,面部朝仰起,让自己尽量不闻到这股让人受不聊血腥味。
林染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回眸想要跟陶升儿叫他不要在意。可陶升儿已经默默回到角落,那四个孩子又为他抓好一只鸡。他扬手,利刃便划过那只鸡的喉咙,鲜血喷涌!
林染没由来的打个冷颤,心中一颤,身体下意识转身,步伐匆匆拽住尹子棠衣袖离开。
尹子棠虽然仰,但也是能看得见前方的路。见她拽着他一言不发就是往前,尹子棠急忙问道:
“妲栀,这是要去哪,拔毛要去前院不成?”
听到他话,她这才忽然停下脚步。意识到自己仿佛被陶升儿那个背影吓到,竟一时失了魂儿。急忙将脑袋里可怕的场景摇去。陶升儿那样单纯的人,不可能产生多恐怖的念想,是她想多了!
“不,不去前院。就在这儿吧,我去吩咐贺白拿两个板凳来,再烧几壶烫水待会儿来烫毛。你先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