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妲栀这特殊爱好真是,真是特别啊哈哈,喜欢买宅子。
“狡兔三窟嘛哈哈哈,这不是拿到画了就得心点嘛。这画如此贵重,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想伺机弄死我带走画,自然是要防着点的哈哈。”
“行了吧啊!”钬之泽依旧翻着白眼,“如今你被老子找到了,明日老子送你回去,若想老子派人保护你,就乖乖在那宅子里待着,不许再搬家。听到了嘛!”
他此时已经完全一副冷峻军阀模样,吓得林染不直接一哆嗦,赶忙点头:“记下了记下了,钬副督军宅心仁厚,真是好人。明日去时我再拿些钱来给您,以支持您替我践行的伟大理想!”
“虽然你这话有点打发叫花子的意思,但你从来如此,老子也不好什么。好了,明日我亲自将你送回去,你若肯,便将那画拿来让我瞧上两眼。我自会联系渠道,以最好的价格将那画卖出。
尹子棠头上那三个兄弟各个不是什么才德之人,就是出了个尹子棠,也不过是个文人。他爹从前与我们父亲有过合作,但是没有见过你。我都明白,你要嫁给尹子棠,是为了那副画。现在你也拿到那副画,有老子护着,你自是不必再嫁他。
只是尹家人人皆知,传家宝可就是这画。没有传给他尹家任何一位子孙却传给你,难免会惹来杀生之祸,尹子棠也一样。你便防着尹子棠,近些时日少与他见面!
不过,既然是他尹家的东西。画没脱手之前,你该懂得应该怎样与尹子棠周旋吧!”
钬之泽乌里哇啦了一大堆,林染一点点消化他的话。
原来画是这么来的,她还以为是陆妲栀偷的呢!竟然是尹家老爷送给她的,那么……尹子棠那个狗,他的画,真的是随手涂鸦,又或是这幅价值连城之名画?
两者区别可有万分之大,若真是后者,尹子棠就是想诈她拿出那副价值连城的画……若真是这样,那日,那日她来到这个地方,出门遇到替凶手善后的陶升儿。从陶升儿的话里可以听出,那人是给陆妲栀的茶里投了毒。那么,谁又能随意出入陆妲栀的院子呢?
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他尹子棠!
他想要杀掉陆妲栀,独吞那副价值连城的画。
他先是趁陆妲栀不备在她茶水中下毒,而后匆匆离开,收买陶升儿来善后,瞧着她若没死就再杀一回。而后林染与陶升儿打斗的过程中,也是尹子棠最先扑过来。
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认定,他就是要害陆妲栀的真凶!
想到这里,林染后背发凉,忽然打了个冷颤。
“我,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嗯!”钬之泽稍加满意,接着,整张脸近距离贴在林染眼前。林染瞳孔蓦然紧缩,脑袋下意识往后,却被他大手紧紧扣住。她忍不住满脸滚烫,急道:“你,你要干嘛?”
“呵!”
男人轻笑一声,嘴角泛起七分坏意,三分散漫。那双眼睛像是能勾人魂魄的狐狸精怪,缓缓张开扬起的嘴角,他道:“眉,那么,你该回答老子的问题喽。在你心中,狗屁才子和老子,谁更重要?!”
这男人简直是在赤裸裸的调戏,惹得她心跳不已。
可她不是陆妲栀,又怎么知道在陆妲栀心里尹子棠与钬之泽谁更重要?
“快点,居然犹豫不决,嗯?”
他话语带着威胁,揽着他脑袋的手带着她更加向他的脸颊靠近。
林染被逼急了,总觉得下一秒脸就会以为过于红润滚烫而爆炸。她用了很大劲一把推开他,在钬之泽伸手抓回她的下一秒,林染抢先开口:“你是问,在我心里,是在我心里,是吗?”
钬之泽明显被她这样问蒙了,歪头道:“你要什么?”
林染垂眸,抬起手臂将额间汗珠抿了,重新道:“你是在问我,问你眼前的这个我,问此时此刻你面前站着的这个我,是吗?!”
钬之泽眼中多了几分打量与审视,不过没几秒,还是点了头。
“好!”林染十分认真,忍着狂跳不已的心脏,一双眼直直对上钬之泽的眼眸。“那我可以告诉你,自然是你重要。也不用同尹子棠一起比较,因为他,只能算是一个陌生人!”
“哈哈哈哈!”
听到她的答案钬之泽开心的像个傻子,那嘴角的笑意晕染到最大,可以看出,是真心高兴!
林染站在床榻旁两步的地方,愣愣瞧着笑的那样开心的钬之泽。只是看着看着,心中竟生出几分难过。给出这个答案,意味着什么?反复确认,又意味着什么?可是,她是假陆妲栀,他是真钬之泽。没有可能的,不是嘛!
唉!轻轻叹一口气,她努力想要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出去。
忽然身体一轻,她睁眼,立马惊呼。原来是钬之泽将她直直抱了起来,在地上转圈。她像是要起飞一般,想想上一次被人这样抱着转圈,似乎是很的时候,爸爸总喜欢这样抱着她转。
她转的开心,却也忽然想到,钬之泽昨晚才将身体里的子弹取了,现在不可以做这么激烈的动作。于是立马惊呼道:“钬之泽你伤口还没好呢,心再崩开,快放我下来!”
钬之泽将她的话顾若惘闻,还是一个劲转个不停。
他:“眉,那我娶你好不好。那副画出手以后,我去摆平尹家,我们成亲好不好?!”
成亲……
仿佛是梦,又宛如云霞,捉不住,摸不到。林染想跟内心来一次简短的对话,问问它,如此强烈的悸动,到底是普通的好感,还是可能会长久的喜欢?
可一切,很荒谬不是吗?
她是林染,不是陆妲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