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萧思远回到家,失魂落魄,蔫的像霜打的茄子。
虽然沐风没再说什么,但他越想越害怕。他今天说话的方式活像个无耻小人,沐风不会因为这个对他有什么别的看法吧。
他回来得不早,但平时他去找沐风总要赖到很晚才回家,今日居然早归,就显得很不一样了。
楚恒之在院子里练剑,见萧思远回来,从兵器架上拿出萧思远常用的长木仓抛给他。
“回来了,陪我练剑。”
萧思远接了长木仓,机械般的和楚恒之对招。他虽然对木仓法足够熟悉,可楚恒之也不是易与之辈,萧思远的不专注,正好让他占得优势。
打了一会,两人累了,坐在旁边休息。
“你这么早回来,又没精打采的,让我猜猜,是不是情难自禁之下表白了心迹,被人拒绝了?”没打尽兴,楚恒之对好兄弟嘴贱了起来。
“去你的,谁被拒绝了。我就是……今天说错话了。”萧思远心神不宁,垂头丧气。
“呵,瞧你说的,你这个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从没说过几回人话啊。”
这风凉话太过刺耳,萧思远瞪视他,楚恒之嫌弃地转过头。
“好吧,你犯了相思病,你最大。”
“什么相思病啊?”一个温柔清雅的女声响起。
楚恒之表情突然像被雷劈了,他可没注意别人来了。
正是萧夫人的侍女芝兰。
她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壶茶水,和两个茶杯,以及两块叠的齐齐整整的汗巾。她为两个人递上了汗巾,又甄了茶分别奉上。
楚恒之原来见到这位温柔秀美的姐姐,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但萧思远看到她来,神情居然没什么变化,楚恒之猜想,他大概还陷在丧气里出不来。
刚才说话没注意周围,芝兰姐不会听到了吧?
芝兰性子善解人意:“好吧,两位少爷既然不说,我就不问了。”
“怎么能不问呢?我也想听听。”另一个强势利落的女声想起。
“夫人。”/“萧夫人。”
见她来了,芝兰走到了萧夫人身后。
楚恒之脸色白得像一张纸,若是只有芝兰姐听见,他倒是可以糊弄过去。可若是萧夫人也听见……
“思远?”萧夫人语气促狭。
但萧思远还回不过神,闷闷地道:“你又没聋,不是听到了?”
萧夫人气的咬牙,这臭小子……
“臭小子,这小半年你三天两头晚回家,果然是有了喜欢的小姑娘,去黏着人家了。说吧,谁家的?”
萧思远狐疑地盯着母亲:“恒之没告诉你?”
萧夫人大笑:“恒之讲义气,你不说,他可不会卖你。”
“是……”
萧思远刚要说,楚恒之强势地捂了他的嘴。
“萧夫人,您别问他了。您是当娘的,别看他平时那个熊样,真要到您面前说心事,他害羞着呢。”楚恒之打圆场。
“他以为不说我就猜不到了?是徐家的小丫头吧,你有事没事去徐家蹭饭,谁看不出你的心思?”
楚恒之松了口气,松懈之下,捂住萧思远嘴的那只手居然被推开了:“不是她。”
萧思远想到这个就来气。
就是因为多嘴问了一句,给沐风误会了他喜欢徐玉容,他才会脑筋一抽在沐风面前说错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