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告白吗?”珍妃目光含泪的说。
安邹用尽最后的力气,声音几乎微弱的让人听不清:“我早就想给你的了,只是我没有勇气......”
苍白的一笑,胸前的胭脂渐渐拿起来想要递给珍妃,但还没递到珍妃的手里,连同手中的胭脂垂了下来。
胭脂滚落在地。
珍妃再也忍不住的痛哭起来,撕心裂肺的捂着脸。
屋中溢满了伤心声。
这个夜晚终究是凉薄不通人情,凉薄的连胭脂的彩艳也掩盖不住。
......
安卉迟听声而进,双泪落下。跪在了安邹面前。
半响后,珍妃撑着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平静的弯腰捡起地上的胭脂,沉着的起身向外离去。
安卉迟哪里还顾及这些,不知道是不是在哭的她,眼泪一直在向下流。
昌隆国没了定江山的大将军,必然慌作一团,贪生怕死之辈谁不是身心惶惶,奸佞小人谁不是大发横财一笔,抢家劫舍的盗匪谁又不是猖狂起来了。
夏天的风更加凄凉。
安卉迟处理着一切,将安邹带回将军府,入殓,立墓。
珍妃悄悄的褪去了珍妃的面纱,换做了一名叫“雪惜”的女子。
跟着安卉迟走出了皇宫的大门。
将军府
雪惜倦意的对安卉迟说:“你身边有没有一把玉箫?”
“小女,有的。”安卉迟回道,进屋将玉箫拿了出来。
雪惜看着玉箫笑了一笑:“这是你从小带在身边的萧,可能还有利于你的身世之谜。”
说完,雪惜拿起萧独自吹奏了一曲。
“娘娘,这一曲。爹爹也吹过。”安卉迟眼眶占满了泪光。
雪惜挑着眉:“哦,是吗?”
她和安邹分离的时候,安邹左手中拿的就是这把萧,右手抱着一个女婴,这女婴长大后也就是安卉迟了。
“长的真不错。”雪惜摸了摸安卉迟一头雾水的小脑袋微微一笑。
“你爹爹对你好吧。”雪惜低下头说着:“我与你始终不一样,你爹与你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些。”
安卉迟沉默了下来,眼前的女子是这样的沉痛,这样的悲戚。
“小女与爹爹相处的时间也不长,爹爹是百姓拥戴的大将军,常年奔赴战场,每次回来都会关在屋中,还经常读一些晦涩的文人诗句。”
看着雪惜的样子,安卉迟抹去眼角的残泪,反向安慰着:“娘娘,现在出了宫不是还我吗,今后的路我陪娘娘走。爹爹出征时我独自一人守在家中,现在我两有伴,挺好的。”
好久,好久......雪惜就这样呆滞地看着前方。
一直在身旁候着的小老头管家把端着糕点轻轻的放在了桌上,“娘娘,这虽糕点比不上宫里的,但尚能果腹。娘娘吃一点吧,娘娘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知道了,下去吧!饿了,我自然会吃的。”雪惜道。
“娘娘,离去的人离去了,活着的人依旧活着。娘娘这个样子,爹爹在天上看着会心疼的。”安卉迟苦涩的说着。
“是呀,你爹爹这样的人.....心中的苦自己咽下,对别人倒是极好的。”,雪惜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