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氏赤目欲裂,倏忽按住了邢后刚落笔的手,说:“我要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安邹死,并且让昌隆国里从此没有这号人物。那两个小贱人也随着去死吧!”
邢后甩开溥氏的手,带着权威吼道:“你疯了吗,你可知道那安邹将军为昌隆国鞠躬尽瘁,平定了多少战乱。岂能容你这小女人心思,说杀就杀吗?”
溥氏跪在书案前,唇角勾起斥笑,说道:“假如那安邹有通过判敌之罪呢?”
听着溥氏的话,邢后一愣,放下手中的笔,严肃的说:“表姐可不要恨意不成,乱说一通。污蔑当朝大将军,这可是死罪。”
溥氏观其以眼色,起了身:“余国使者沉央在宴席那日出殿,找的是那安邹将军,而且两人相谈甚久才离去。沉央回到余国也常飞鸽传书与安邹私信,那传信的鸽子也是私养,从不走官道。”
邢后丝毫不受影响,理智的沉思了一会儿,对溥氏说道:“这些说明不了什么,你心中若是不爽,我倒可以指一门婚事让溥悦心出府。”
心中思量一番,溥氏也平定了愤怒,顺着邢后的意。
这时候,门外传来声音,凝公主觐见。
一成熟稳重的依凝公主,款款的走了进来。都说人有两面性,依凝就是鲜活的例子,她面对王上时,是撒娇会叫的公主,但面对后宫的女子都显露出稳重大气,哪里还见少女样。
依凝见邢后时,恍如仇人一般,只参见不曾多说话。对溥氏也顺势行了个礼,邢后叫她来,依凝也只是作个礼数。
溥氏见依凝拘礼,赶忙搀住,说:“都是一家人,行什么礼呀!多久不曾见依凝了,到越发亭亭玉立,倾国倾城了,都不知多少男人要拜在我家依凝衣裙下。”
调侃的语气听到依凝耳中也是相当刺耳,她最恨的就是这般女子,所说的话都一个样的伪善,惺惺作态。
但在这般小人的面前,她还是要装着自己落落大方,知书达理,就像那枯叶蝶,有了两面性。
邢后也变作严母,教导着女儿。但与常人家不同,更多的却是命令:“你作为公主,就要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要端庄大方,你看你私自逃离宫中,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你最好不要妄想有下一次。”
“凝儿,知道了。”恭敬而又谦卑。邢后这话也说到溥氏心坎里,轻声细语的道:“我和你母亲都是为了你好,刚才你母后还寻思着从此次科举状元中为你寻一个好夫婿。”
依凝低到尘埃里的傲气,终于听到这句话,抬起头认真端详着这两人。
一位雍容华贵,另一位芙态万千。可依凝她笑了,讥讽道:“昌隆国女子榜上前三,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到不劳烦母后和姑母了。”
突如其来的举动,依凝脸上落下了红印,邢后上前给了依凝一个耳光,怒目而视:“学了这么久的宫规,你还这样无礼吗?你的婚事,容不得你做主。”
依凝摸着红透了的脸颊,眼珠瞪着邢后,泪珠不断的滚下,落在手背上的泪花很漂亮但却灼烧着心她的心。
她不顾一切,逃离了这豪华刺眼的崇徽殿。
溥氏到安抚着怒气难平的邢后,“凝儿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苦心,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