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至大，您知道儿臣有多么羡慕大哥和四弟吗。”

李恪英俊的小脸洋溢着灿烂笑容，“父皇亲自教大哥写字，父皇亲自抱着四弟，父皇指点大哥骑马，父皇亲自给四弟讲解千字文，父皇……”

他滔滔不绝说着，李世民脸飞快闪过不自在的表情，然后恢复了平静，表情仍然阴沉。

“父皇每次出征回来，都会给大哥和四弟各种礼物，留在府就会自亲教导大哥，给四弟做小礼物……”

说到这里，李恪攥着的拳头微微发抖，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哥东宫有多华丽，众人皆知，四弟府邸奇珍异宝数不胜数，而我府里的银两只够撑三个月！”

“父皇，我李恪，也是您儿子对不对？身也流着您的血脉对不对？您不喜欢母妃，不喜欢儿臣和李愔，是我们无能得不到您喜欢，但是，请您别再怀疑您的儿子是孤魂野鬼，好么？”

“……”

一声不吭，李世民脸色时红时青，不知在想着什么。

殿内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静。

良久，李世民终于开口，从齿缝中非常缓慢地挤出来，“既然你就是李恪，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

李恪知道父皇想知道什么，关于系统之事，绝对不能暴露出来。

“怎么，朕不能知道真相？”

李世民神情阴沉，时而杀机毕露，时而黯然冷，“你最好拿出理由说服朕，否则……”

“父皇，您还记得五年前元节的时候，儿臣被弄丢二个时辰的事情么。”李恪神色恬淡，轻声问道。

一经提起，李世民立即回想起来，当初他以为李恪被对手掳走，已经做好牺牲这个儿子的准备。

“与此事有关？”

“儿臣当时遇见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

李恪半阖着眼睑，木无表情继续说道：“当时他身受重伤似乎快死了，儿臣把身的披风给他，又把买给母妃的豆饼留给他，还把身的两块玉佩也给了他。”

“然而后？”

“儿臣出宫迁府，又遇见他了。”

“当真？”李世民眼眸微缩，追问道：“他在哪儿？你怎么没有带他来见朕？”

“早就走了。”

李恪很平静地回应，“他留下东西就走了，儿臣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也没有留话什么时候会出现。”

“……”李世民笑了一下，笑脸透出一股万年寒冰般的阴冷，“李恪，你以为朕会相信？”

不仅见到人，又不知何时出现，他岂不怀疑李恪编故事骗人。

“儿臣说的是事实。”

抬起头直视李世民，李恪的眼中露出谁都不曾见过的执拗和倔强，“父皇不相信，儿臣也没办法。”

“混帐！”

李世民勃然大怒，力竭声嘶地吼道：“以为朕真的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