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矮!明明是罐子放得太里面了,所以我才摸不到,要不然我早就拿下来了!”
陆时让眼风淡淡地扫了眼那个罐子,语气挑衅:“哦,是吗?我只知道罐子放在柜沿边很容易掉下来,你倒是推进点啊。”
“你……”叶牧杞以为陆时让会过来帮忙,没想到他不旦懒懒地倚在门框上一动不动,还说这样的风凉话,气得她想打人!
“反正我就是不矮,一点都不矮!要说高,我们班最高的也是顾西洲,看起来是个一米九的大个子,帅死了!”
说着,叶牧杞上下打量了一遍对面的人:“你嘛……应该比他矮……三厘米。”
话音刚落,她察觉到对面的人脸色变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叶牧杞咧咧僵硬的嘴角,朝陆时让笑笑:“嘿嘿,我的意思是你们都很高,手随便一伸就可以碰到橱柜的最上层,好厉害哦!要不……你过来帮我拿这个罐子呗,肯定比我容易!”
“哦,”陆时让把手插进裤兜,走到叶牧杞跟前,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不好意思啊,太高了,拿不到。”
说完,他直起身,从女孩身边绕过去,往门外走,还是先前那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你……”
叶牧杞眼睁睁地看着陆时让从自己身旁走过,他侧耳的黑发还扫到了橱柜的上层,最上层的提子罐就比他高半个头,可他居然说……拿不到!
直到很久以后,叶牧杞轰轰烈烈地嫁给了陆时让,她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他总能把瞎话说得这么自然流畅!
“你就不能伸一下手哦?随便伸伸手就可以拿到了!”她咬咬牙,冲陆时让的背影喊,气得想扑过去咬人。
陆时让走到门口,手插兜里倚在门框上:“手软,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