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海城。

海风一阵一阵的吹来，撩起少羽的头发，远处的晚霞落在海平面上，映的海面也是红彤彤的一片，与之相反的东方却夜幕将制，他站在光与暗的交接处，看着远处的蜃楼。

“嘿，你小子在想什么呢？”一只手搭在少羽的肩上，学着他说话的语气说道。

少羽似早就知晓他的到来，没有太大的惊讶。

“你自从眼睛好了之后就怪怪的？”天明道。

少羽没有答话。

沉默了片刻。

“你不担心她吗？”天明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夕阳映在海面，倒映在少羽的眼中，不知是海水，还是什么，似乎跳动了一下。

天明见少羽不搭理自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红彤彤的云霞簇拥着夕阳。

“好美啊！”

夕阳浮在海平面上跳动着，慢慢被挤压成一个奇怪的形状，最后被海水吞噬，晚霞终于也抵挡不住黑暗的来袭，半明半暗处，几缕浑浊不清的云朵呈现出暗灰不明的颜色，挂在那里，直至被黑暗淹没。

周围的屋子里陆陆续续亮起了灯火，小孩子追逐打闹的从身后跑过去，炊烟混着饭菜的香味盘旋在空气中。

天明终于忍耐不住饥饿，扯起少羽朝小圣贤庄走去，吵吵闹闹的要吃晚饭。

是夜。

“谁在那里？”略带磁性的声音压低分贝传来。

“是我是我！”一个声音悄声又略带慌张的说道。

“你怎么在这？”那个磁性的声音平静了下来。

天明扭了扭被挤压的胳膊，撇撇嘴，似乎有点抱怨对方下手太重，咕隆着说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这里又没写你的名字。”

少羽哑然失笑：“那你的意思，这里写了我的名字就是我的了？”

这天下也没有写嬴政的名字，可天下却是他的。

“那自然……自然不是。”天明认真思索后说道。

月亮悬在屋顶上，两个黑影藏在屋顶对面的阴影里，海风比伴晚的时候更大，头发抽打在脸上，刺进眼睛里，有点疼。

“你要去找她。”肯定的语气从后面那个影子传来。

沉默。

“去哪找？”

还是沉默。

“蜃楼？”

天明继续自说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