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勉强笑了笑，“谈不上恨。”

林诺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恨张玉，她给她吃给她穿，这已经很好了。就算再是讨厌，她始终是自己的母亲，始终养育了自己十几年。

江诗边走边笑，“可我看你刚刚一直表现出嫌弃你妈啊，而且，她的观点我也并不赞同，想必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你也不会赞同。”

林诺只是笑笑，很多东西她不好说出来，如果江诗能够领会到最好，不能领会也罢。

连身边的朋友都没法说的东西，更何况是她。

“你其实不用这么谨慎，在课上我是老师，课下就是朋友啦。”江诗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林诺。

她很想跟学生搞好关系的，但是学生似乎都对老师敬而远之。

有几个学生敢自称是老师的朋友？

林诺想想，至少他们学校的老师是没有的。江诗跟其他的老师截然不同，大概也是因为她不是本地人。

因为林诺从来没有听见江诗说过本地的方言。

林诺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以为是张玉催促她回家，备注却显示着顾安。

林诺表情凝固住了，下意识地抬眸望了一眼江诗，因为两人挨得很近，江诗正看着她的手机屏幕。

江诗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林诺。顾安，正好是她下一个要家访的对象。

林诺尴尬一笑，接通了电话，“喂？”

“在干嘛？”顾安的声音听起来很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