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就在赵莲这种若隐若现、若有若无的好感中,维系着自己顽强的暗恋!
“蔡待制大人找本宫作甚?”赵莲问道。
扬了扬手中的画轴,蔡鞗扬声说道:
“启禀公主,蔡鞗昨日里突发灵感,便画下了一幅雪山狩猎图,想请公主给品鉴品鉴!”
赵莲知道,蔡鞗的书法和画功都不同凡响,在京都汴梁是出了名的,尤其是一手丹青泼墨,深得唐朝画圣吴道子的精髓,就连书法和画功两项都精通不凡的前朝皇帝宋徽宗赵佶都赞叹有加!
见一脸亢奋的蔡鞗满是柔情和期待的看着自己,赵莲便不忍心泼了他的冷水,扫了他的兴致,于是欣然答道:
“好啊,蔡兄的画功是京城一绝,就让莲妹和铁大哥来一开眼界吧!”
蔡鞗听赵莲不再以公主和官名相称,又添了一分喜色,兴致勃勃的在长椅上展开了画卷。
赵莲和铁佛寒俯下身,仔细看着眼前的画幅:
这是一幅工笔淡彩水墨画,以雪山苍松为背景,五匹形态各异的骏马跃然纸上,在苍松的映照下,领头的一匹白色骏马上骑着一位绝色女子,白色的兽皮绒帽正中嵌着一颗拇指大的红宝石,显得尤为惹眼;画中女子峨眉淡扫、浮翠流丹,神态惟妙惟肖,十分生动逼真。
紧随骑白马女子的身侧,便是铁佛寒在汴梁城外看见的另外四位乔装改扮的公子,紫衣赵桓、栗色衣赵构和蔡氏两兄弟,而骑着枣红马的蔡鞗,虽然身居后位,面部表情却刻画得十分清晰,他的两眼紧盯着骑白马的女子,嘴唇微翘,美目满含深情。
赵莲一眼便看出画中的女子就是自己,顿时有些失神,无论平日里在蔡鞗面前多么矜持,面对如此生动逼真的画中意境,此时的赵莲也不由得粉脸潮红,美目含羞!
铁佛寒虽不懂画,也已然从画中看出了作画人的一腔深意,心里暗暗佩服蔡鞗的绘画功力和专一的执念。
“蔡兄的画虽然神形皆备、美不胜收,但你将皇兄置于莲妹身后,这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呀!”
赵莲从娇羞中回过神来,终于找了一个由头,以此遮掩住自己的失神。
蔡鞗急忙解释道:
“莲妹多虑了,此画彰显的是一种意境,并非写真,没有身份高下之分。”
“还不是写真呢,那为何要将我画得如此逼真?”
“莲妹如仙女下凡,洁白无瑕,与雪山之景融为一体,理当成为画中之精灵!”
这番话从蔡鞗的口中说出,再看画中人物,竟无一丝的矫揉造作和肉麻吹捧。
赵莲再次娇羞的低垂着头,呡紧了嘴唇,脸颊升出两团红晕。
铁佛寒点了一下头,说道:
“蔡公子的画堪称上乘之作,佛寒的师尊虹云真人也是丹青高手,佛寒从小看师尊作画,却没有半点资质学得师尊的一点皮毛。蔡兄的这幅画,让佛寒开眼了!”
听铁佛寒有此一说,蔡鞗更是喜从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