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提醒沈尽染他们……不要试图在丁超夫妇面前隐瞒这件事的发生。
沈尽染不能替丁君泽做主,告诉父亲她需要先征询丁君泽的意愿。
回到朋友们面前,大家期待的眼神一下子全部落在沈尽染身上。
沈尽染转达了父亲的意思。
“对不起,跳跳,给你添麻烦了……”丁君泽的惭愧灌进嗓子眼,字句艰难吐出。
惭愧,是对养父母的,对沈尽染的,更是对躺在手术台上最无辜承受无妄之灾的那个男子。
惭愧,倒涌成更加灼热的眼泪。
涂南伸手抹去了他肆意横流的泪珠。
她内疚自己帮不上忙。
虽然父亲涂任超的财富比沈大川略逊一筹,但比起南城大多数人已经是高不可攀。
但他的大方一贯只针对家人。
面对旁的,皆是等价交换,尽显商人重利的本色。
涂南只能安慰丁君泽,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真的会好吗?
其实他们谁也不知道。
对于丁家来说,任何计划之外的支出,都有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一根稻草。
但少年们无人埋怨沈大川,因为丁君泽本人现在的确不具备承担所有的能力。
沈尽染蹲下身,让丁君泽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她不忍心给他施加那么大的压力,但酿成的苦果他无论如何必须吞下去。
这是一个人最起码的担当。
“君泽,擦干你的眼泪,去振作,去面对你亲手造成的这一切。你不必担忧,更不必害怕,我们会一直在你身后。”
丁君泽多年后还清这笔钱时,也不曾忘记这一晚他道尽感激时沈尽染说的话。
女孩说,朋友不要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