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扶月喉间是散不去的甜腥味，只得简短道：“他的魔气藏的很好。”

沈扶月搭话，秦祁便有理由正大光明的看她：“那他引我过来做什么？调虎离山？欲盖弥彰？转移视线？”

沈扶月闻言一愣，错眸看地上的一片狼藉：“……还能做什么，让你看看人是怎么变成魔的。”

“越强大的人，堕魔的过程就越痛苦漫长，成魔之后性格就更为冷厉残酷。”沈扶月拧上水袋，道：“不过他不是杀周家那些人的凶手。他的虽然隐匿一流，可实力不太够。”

秦祁看着沈扶月一双唇开开合合，人都说完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没听清。他侧头轻咳一下，把视线从沈扶月身上撕下来：“你说这魔牙上有毒……这毒只是让人灵力尽失吗？”

沈扶月听这话，立刻紧张起来，抬手去抓他的手腕：“怎么，你感觉哪不舒服吗？是不是魔毒没吸干净？”

秦祁躲了几次，没躲过去，等沈扶月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才发现这人体温有点偏高。沈扶月眯眯眸，道：“确实有。这种魔毒可以放大各种欲，爱欲恨欲占有欲破坏欲等等，使人面目可憎。不过……”

“不过你是灵山长老，修道之人，六根清净，这对你居然有影响？”沈扶月逼近秦祁：“你现在想做什么？”

秦祁看着猛然放大的俏脸，心口猛然顿了一下，竟然忘记应该朝后避开沈扶月拉开距离。

一时间，两人呼吸相缠。

秦祁看着沈扶月，却觉得她的目光，有那么几个瞬间，也是落在了他的唇上……

亦或更往下。

最后是沈扶月逃似的撤身：“六根不净，天枢长老知道是要骂你的。”

秦祁拽住她：“骂也是骂我，那你躲什么？不是问我想做什么，现在不想知道了？”

沈扶月整个人撞入他的怀中，清浅好闻的香入鼻，她一愣，正要挣扎，却听秦祁低声道：“上神大人，那你刚刚又想做什么呢？”

沈扶月刚刚替他吸出了魔毒，应当是不注意咽下了几滴血。魔族出身的沈扶月呼一口气，沉声道：“放开。”

秦祁只是想捉弄一下她，并非想没事招惹她发火，依言放开她之后，懒散道：“为什么神明非要割舍七情六欲呢，凡人一生还能恣意妄为呢。”

沈扶月转着自己的手腕，垂着眸道：“不知道，我只是听原湛提起过。听说有一位神仙实力深厚，却因为情爱两字，灭了一个小世界。后来天道就不允许仙神们有七情六欲了。”

秦祁听的心一抽：“什么？”

“具体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正逢天劫，在昆仑山闭关。”沈扶月一语带过，明显不想再说多，把话题拉远：“我吩咐了和华他们，让他们去查周家是不是和什么人有过大的过节，看看是不是人为的。”

秦祁看她刻意垂下的眸，卷睫压成线，几分清冷全聚在眼尾：“你为什么总是不抬眼看我？”

沈扶月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