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为了让她更直观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江时珩直接道:“就像今天的这件事,你完全可以寻求我的帮助,而不是把自己的诊疗单当成证据呈交。”
苏唯亦觉得无所谓,但再后知后觉也明白了他的思考出发点,试图说服他:“但如果没有这份证据,只是视频录像的话,告那些人诽谤或者人身攻击的收效甚微,可如果加上能证明我精神有问题的证据就可以争取到最大的惩罚。”
“七七。”江时珩叹了一声,有时候她执着的令人心疼,爱憎分明不是不好,但方法可以有多种。
“你知道狡兔三窟是为了方便避难,而你现在需要知道的是有些事情没必要坚持。”
“有时候换一种方法也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江时珩突然变得严肃,苏唯亦看了他一眼,他的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她习惯了直来直往。
“有时候法律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通过舆论来解决,”江时珩示意她转身看后面,“你的病例单不拿出来那些人或许不会受到多大的法律制裁,但道德层面你觉得他们也能问心无愧吗?”
苏唯亦有点儿懂了,是人就会有缺点,就凭他们刚刚凑上来八卦的劲头,足够可以看出他们的品性不是那么完美,在这样的前提下,江时珩的提议完全可行。
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做法。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江时珩继续循循善诱道:“你的做法当然没错,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病历资料作为证据被提交很有可能是会被公开的,到时候你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状况有想过吗?”
这个时候对弱者并没有多少的同理心,他们甚至会带着有色眼镜来内涵有特殊疾病的人群,甚至现在出现了一种特别畸形的现象
有些人做错了事,会以自己有抑郁症或者其他精神衰弱的症状来博同情,试图以这样的手段让大众或者说是看客遗忘他的所作所为。
第一个人这么做的时候大众是不疑有他的,但当这样的人频繁出现,甚至抑郁症成了“人均疾病”的时候,它就失去了公众的信任。
所很多网友都纷纷留言调侃雪花勇闯天涯或者我愿意做一片雪花。
所以,当苏唯亦的病例单公布出来的时候,江时珩可以预料到她会面临怎样的场面。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的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无能无力?”
即使苏唯亦感情迟钝,但也知道这个问题要是答是,那绝对是修罗场。
“不是,只是这些事涉及机密,你帮不了。”
他那边都还没有搞清楚是谁在做手脚呢,多年前的事情查起来本就费力,更何况是他之前完全没有接触过的领域?
叩在车玻璃上的声响就像她此刻毫无预警心跳声,太突然了。
“卿小姐,老板让我过来代他办理手续,”男人说到这里掀眸看了她一眼,好像在确定她的反应,又好像只是毫无感情的一瞥。
毕竟从他说话的起伏来看,卿子衿感觉面前的人更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哦,他本来就是秦深身边的一个工具人而已。
不然,领结婚证这样的大事他怎么会交给另一个男人。
“不过……”
卿子衿全程一言未发,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有不过,准备摸方向盘的手不动声色的换了个方向摸上了置物台上的小镜子,又从包包里拿了一支口红,悠闲的补起了妆。
秦特助看到她的动作松了一口气,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上午有个工作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我来迟了。”
闻言,卿子衿旋口红盖的动作未曾有一丝的停顿。
透过车窗缝隙歪头看他,挺冷淡的,“说完了吗?”爱读书吧a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