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关上,苏唯亦自然没有注意到病床上还处于昏睡状态的某人因她的一吻而轻轻颤动的眼睫。
那个女人被关了一天两夜,这也意味着江河他们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去运作,但是那个女人依旧缄默不言,倒是让苏唯亦刮目相看。
江河一早就等在门外,见她出来,立马上前将昨夜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又汇报了查到的那个女人和视频中男人,甚至是和齐娆的关系。
“这女人姓黄,是那个名叫王阳的男人在市的其中一个女人,她和齐娆没有直接联系,这些年也不知道自己在为谁做事。”
“她直接受令于王阳,一直都是他直接和齐娆联系,任务完成之后按照一定的比例把钱分给她,她家里只有一个卧病在床的奶奶,每个月需要大量的钱吃药,所以一直跟着王阳。”
听到这里,苏唯亦微微挑眉,“他们还做其他事情?”
光是针对江时珩,齐娆不可能几年前就把人安排在医院,还正好负责这台手术?
“酒吧舞女,做一些违法交易。”
这些话自然不用江河多做解释,苏唯亦皱了皱眉,“那她还能在医院当护士?”
江河叹息一声,似惋惜:“来钱快,再加上她和王阳的关系,所以比一般人要轻松些。”
“所以她为什么不开口?”苏唯亦没兴趣听别人的悲惨故事,说她没心也好,冷露无情也罢,总之她也不是什么救世主,“因为奶奶?”
“对,”江河点头,“因为我们暂时还没有控制王阳,所以她一直不肯开口。”
“骨头挺硬的。”苏唯亦哂笑一声,若是她没有做这些事情,她不介意拉她一把,只是现在,她倒要看看她的骨头到底有多硬了。
仓库休息室。
四肢被捆绑着的女人蜷缩着身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头上、身上均是脏污。
一天两夜的时间里除了一点儿水,她滴米未沾,小黑屋冰冷又暗无天日,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被关在这里有多长时间。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她条件发射的闭上了眼睛,发出了一声痛哼。
“还不打算开口?”苏唯亦站在门边,斜倚在门框上让外面的光线投射进去。
“说什么?”那个女人僵硬而机械的转了转头往她这边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看清楚没有,只听她的声音不仅干而且哑的厉害,但是语气又带着莫名的愉悦。
苏唯亦一向不喜欢浪费口舌,直接让江河把前一晚的那个电话录音给她放了一遍。
女人果然开始挣扎起来,但是依旧没有松口。
江河偷偷瞄了苏唯亦一眼,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完全就是在等那个女人主动开口坦白,但是等了好几分钟她都没有要交代的意思,就主动问:“是不是这个男人让你在手术的时候动手脚的?”
还是不说话。
苏唯亦已经完全没了耐心,转头:“报警吧。”
江河:“……”
他连忙示意后面的人把门关上,跟上苏唯亦离开的步伐,“我们不问了吗?”
“没什么好问的,”苏唯亦摇摇头,“你们不是已经查到她不过是王阳手上的一颗棋子而已吗?”
棋子而已,对于掌棋人而言,没用了自然就可以随时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