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上次安神药事件之后他第一次没有和沈越针锋相对。
沈越知道他是真的把苏唯亦放在心尖宠,和他实话实说:“有,每次发作都要消耗巨大的精神气,还有睡眠质量会变得越来越差的后遗症,直至彻底崩裂。”
江时珩眉宇愁云密布,“没有办法治?”
“你知道,精神方面的疾病是没办法彻底根治的,”沈越神色严肃,“不过若是她能保持心情平和宁静,不熬夜劳累,慢慢的就会好转。”
“说句实话,我觉得她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已经在慢慢好转了,只是近期她不仅要忙自己的事情还要神照看你这边,身体负荷早就撑不住了。”
江时珩歉然的回望了一下身后,方应的事情她亲力亲为,江博瀚的事情她没说,但是也从中出了不少力。
她就像一个谜团,更像是宝藏,永远会给你惊喜。
指尖无意识的搓着,江时珩向沈越道谢:“谢谢。”
沈越双手插兜,白炽灯照的他眉眼清隽:“希望你能成为她的良药。”
屋外风雨不停,屋内,江管家看着面目全非的方应,不可置信:“你是小丞?”
方应低声一笑,嘲讽十足:“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
当初他出了车祸,被紧急送往医院进行抢救,出来时因为全身烧伤,骨折严重,所以包裹的特别严实。
只是,他依旧没有渡过四十八小时的危险期,被判定死亡,如今却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活下来的?”
“我没死你很意外吗?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呢?”
眼前的人脸上没有一块能看的皮肤,唯一没有被烫伤的左眼角周围也泛着红血丝,可怖至极。
“我不相信江丞会去害阿珩,他们亲如兄弟,怎么可能会?”
“哼,兄弟!”方应啐了一口,“别他妈给我提什么狗屁的兄弟!他是主,我是仆,我不就他养的一条狗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江管家被他气的哆嗦,“你难道忘了是江家从小培养的你!”
“是,从小给江时珩培养的一条狗!”
“你!”江管家气的捶胸顿足,“你这个逆子!”
扬起的的手在他冰冷讽刺的眸光中放下。
“是谁挑拨离间的!是谁指使你做这些事情的!”江管家哆嗦着手指他的鼻子连声质问:“你说!”
江河站在门外,门板不隔音,能清楚的听到里面的对质声,声声泣泪。
“挑拨离间?指使?”方应笑得特别大声,“是你啊!”
江管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接着喊:“是你在挑拨离间,是你指使的我!”
“因为我是他害死的,你当然要报复回去啊!”笃定道。
江管家失望的摇摇头,不欲再和他继续谈,转身准备离开。
“怎么,落荒而逃?怕我掀你老底?”
“哈哈哈,你这个懦夫!”
“一辈子就只能当江家的一条狗了!”
后面的话越说越难听,江管家已经体力不支的靠着门板,他在来之前已经晕了一次,进去了几分钟耗尽了那点儿心力。
“江管家!”江河及时的接住要倒的人,让人送他回去,自己转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