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回来之后江时珩便按照苏唯亦之前的提议搬回了滨江别墅。
这两天降温,外面狂风肆虐,连日里都是乌云蔽日,深秋已至,凉意袭人。
北风一吹,江时珩的精神势头越发的不好,神色恹恹,病情有加重的趋势,每日的活动范围被路之遥限制在护理床那一隅天地,即使晴天,腿上也搭着厚厚的毛毯。
实验室最近没有紧急项目,苏唯亦就给自己放了几天假,主要是这天冷的不行,她实在没有出门的心思。
然而只在家里窝了半天的苏唯亦看着被suer啃的破絮乱飞的沙发,最终忍无可忍,当下就拿起牵引绳把它送到了楼下别墅。
之前江时珩搬去了医院,苏唯亦就一直没有带它去院子里玩,这几天一直去,这狗子再次放飞自我。
刚走到拐角处,闹了半天脾气的狗子就汪汪汪的叫了起来,高兴的要起飞。
苏唯亦觉得自己养了个小白眼狼。
送狗的苏唯亦因为懒得挪窝,而且狗子还不听话,所以在蹭了一顿晚饭之后便顺理成章的留宿了。
主要是江时珩已经央求了她好几次让她搬过来一起住,权衡之后,苏唯亦妥协了一步,只答应他可以偶尔在这边留宿。
第二天一早,几天以来难得可以见到日头的天气,早上起床后苏唯亦就晃到了阳光房,琴架上还摆着那把古筝。
盘腿坐下,开始拨弦。
弹了一半,江河突然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苏小姐,爷吐血晕倒了!”
琴音一乱,苏唯亦立刻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今日天气好,爷说要出去走走,我和方应就推着他去了院子里,回屋之后,爷,爷就突然吐血了,现在晕过去了。”江河连说话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估计是被吓得不轻。
苏唯亦心中一惊,吐血,难道是3病毒发作了匆匆摘下义甲扔在一旁就往外走,边走边问:“沈越呢?方应呢”
“沈医生已经在路上了,方应在房里照顾着…”
苏唯亦心下凛然,不等江河说完,身影已经快速消失在楼梯上。
二楼主卧,苏唯亦推开门进去,就看到躺在护理床上江时珩瘦削苍白的脸,唇上以及床单上还染着未干涸的暗红色的血迹,无比的刺眼。
方应拿着热毛巾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了站在床边的苏唯亦,低着头过去,没和她打招呼的意思。
“我来吧。”苏唯亦伸手挡住方应给江时珩擦脸的动作,微微抬了抬眼。
上挑的凤眸本应风情无限,但此刻看着方应的眼神中却一片冰寒,危险至极。
方应没有被她的眼神震慑住,但还是把毛巾递给了她,然后又一声不吭的转身进了卫生间。
江河落后一步进来,看到病床上的人瞬间红了一双眼睛。
“他是第一次吐血吗?”苏唯亦擦干了男人嘴角的血迹,把毛巾放在一边,看了一眼进来的江河问道。
“是,我们都不知道爷会突然吐血,喝了沈医生的药之后他的身体明明有好转的。”江河垂着头,语气丧的不行,心里也难受的紧。
苏唯亦看了一眼从卫生间出来的人,点点头道:“通知老宅了吗?”
“还没,我马上去。”江河也是一时乱了分寸,这会儿被点醒,立马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