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瀚也很无奈,一一解释着:“杨玲是我大学同学,也是市人,前段时间刚和老公离婚,儿子又生了病,那天也是偶然遇见,得知了她的情况才出手帮了一下。”
“谁知道……”传出了那么多流言蜚语。
安茜茹想到那天自己看到的情形,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并肩走着。
夫妻这么多年,江博瀚性子她多少也了解一些,压根不是那种会浪费自己的心力在无关紧要的同学身上的人。
说的难听点就是天性凉薄。
所以她听了这一番说辞,无动于衷。
老爷子一身玄色唐装,白炽灯下笼了一层冷光,眼皮耷着,眼底浑浊,但是眼神却极为深邃吗,好似能把人看穿。
“这些说辞我信,”老爷子端着热茶,没喝,现在反而冷静下来了,声音不疾不徐,“但外面的恶人会信?”
“悠悠众口你怎么堵?”声音压着,一点儿颜面没给他留:“我倒是不知道你现在说话做事如此不考虑后果,而且还学会和自己的妻子,亲爹打马虎眼了。”
“官做大了,官腔也打得不错。”老爷子直接把茶杯搁下,不仅动静大,甚至晃出了些许,“今日你若是这个态度,今后出了事也烦请你不要连累到旁人。”
“爸。”
“行,你也别叫我。”老爷子精神不振,“我就问你一句,这其中有隐情吗?”
江博瀚懂他说的隐情是指涉及机密事件一类的,但是……
他没说话。
老爷子闭了闭眼,起身之后拍了拍安茜茹的肩膀,“你……算了!”
一句话没说完直接离开了。
安茜茹目送着老爷子蹒跚着离开,拎起包包也准备离开。
“茜茹。”江博瀚叫停了人,满眼的苦痛之色,“你也不信我?”
安茜茹停下了脚步,但是没转身,也没看他,“那个孩子也在附院住院吧?你前前后后去了医院七次,但是没有一次想着上楼去看一眼阿珩。”
江博瀚无法反驳。
安茜茹的声音压着倦和痛,“就这样吧,我累了。”
这夜注定是个不眠夜,最为煎熬的当为江博瀚,不止内心,身体上的折磨也让他难以入睡。
翌日一早。
安茜茹如常的准备好了早餐,等着老爷子下楼。
不过老爷子是从外面回来的,沾了一身晨气,看上去精神状态还不错,安茜茹微微放了心,招呼他洗手吃饭。
老爷子看到了餐厅角落里放着的行李袋,眸色复杂,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一直到送她出门的时候,“周六还是回来吃饭吧。”
不然餐桌上冷冷清清的,这家都不像个家。
“嗯,我会的。”安茜茹点点头,“爸,您回去吧,别送了。”
老爷子朝她挥挥手,又叫住她,“阿珩那边,那个沈医生”
昨天的事情他细细琢磨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安茜茹点点头,无声的说:“放心,都安排好的。”
安排好的那就需要保密了,老爷子明白,“照顾好他。”
二楼窗户口,一个人影站在窗边,看着驶出大院的黑色轿车无力的撑着窗台,转头看到卧室梳妆台上的一片空荡,心中愧疚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