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第二天一早的飞机飞京都,季温琛在机场旁边的酒店订了房,吃完烧烤苏唯亦把她送过去才回了家。
到家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累的不行还要哄闹脾气的suer,苏唯亦就耐着性子哄自家的小祖宗。
很快就到了能拆线的日子,凌宏特地一早就打电话过来问要不要陪她一起去,苏唯亦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看了眼开车的江河,拒绝:“不用。”
凌宏也没有坚持,又问她去不去家里吃饭,说苏梨一直担心她,而且凌月也在。
上次错过了和凌月见面,也得去看看苏梨,苏唯亦想了想就答应了。
她打电话的时候也没避着江河,等她挂断电话江河就问:“苏小姐等会儿要去见朋友”
苏唯亦懒洋洋的嗯了一声,看他的后脑勺,挺奇怪的:“你最近怎么一直跟着我?”都快成她的专属司机了。
“之前那些小兔崽子不是被没保护好您吗,被爷撤了,就安排我贴身保护您。”江河笑得非常憨厚,似乎跟着她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一样。
江河最近的态度转变很大,面对她时举手投足之间都更加恭敬有礼。
苏唯亦看在眼里,没说什么。
闻言也只是笑了下,随口问:“那些人被撤去哪儿了,我记得他们那个队长还挺机灵的。”
“被逐出基地了。”这也是几天前得知真相后的江时珩重新给那几人的惩罚。
苏唯亦不知道基地是什么,不过听江河情绪不高的语调,估计这惩罚挺严重的。
苏唯亦打字的手顿了一下,哦了一声,慢悠悠的,“其实也不至于。”
她又没怎么样,就这样毁人前途还挺愧疚的。
江河没说话,这是他们爷的意思,在基地不听命令的都是这个下场。
而在中洲,那地方势力分布混乱,敌人虎视眈眈,被自己组织抛弃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路上没堵车,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附院。
在三院缝的线按理说也应该去三院拆,大老远跑来附院拆线,苏唯亦觉得江时珩的这个要求很不讲道理。
但是那男人操着把哑的让人抓狂的嗓子,说什么他不能出院,她又不主动去看她,就连这个小小的见面机会都不给吗?
苏唯亦没办法,谁让他是病人呢,只能迁就着。
刚下车就看到了坐轮椅上等在门口的江时珩。
那人等在背阴处,阳光斜斜的照在他的脸上,五官有些模糊,白色衬衫的袖口往上挽了半圈,带着从她这儿顺走的那顶帽子。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觉到他身上冷漠疏离又清隽的气质。
来来往往的人都会好奇的往他那看几眼,但他压根连头都不抬。
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朝这边儿看过来,四目相对,苏唯亦压了压帽檐不去看他的眼睛,低头快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