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蹙眉打断她,“我再问你一次,文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没有证据就跑过来质问她,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苏唯亦不耐烦了。
轻嗤一声,“怎么着,还想空口套白话?没有证据你说这话就是污蔑,我看你这律师徽章戴在我家狗身上都比你强!”
“你!”沈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喘着粗气,想反驳却没有证据,一切全凭他的猜测。
因为文家出事的时间太巧了,就在他们分手后的第二天文氏的业务不断遭到重创,不到一个星期就被海外一家大集团收购了,可儿甚至被人逼疯进了精神病院,所以他不得不怀疑幕后黑手就是她。
“最好是这样!别让我找到证据!”
好不容易打听到苏唯亦在哪上班,过来却碰了一鼻子灰,沈嘉憋屈的要命。
苏唯亦看着甩上车门离开的沈嘉,失神了一会儿。
不过,文家的事……
她记得江时珩好像查过文家的资料,而且说过‘不希望在A市看到文家’这样的话。
一边往里走一边低头在手机上找号码。
别墅里,江时珩的电话是江河接的,“苏小姐,爷睡下了,您有事吗?”
“嗯,问一下文家的事是你们做的?”
“文家?”文家在A市的勋贵之中压根排不上号,江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呃,我的腿被那女人烫伤过。”
苏唯亦这么一提示他就想起来了,“是,文家有些生意手脚不干净,所以……”
“行,我知道了。”
得到肯定回答的苏唯亦心情没来由的轻松,所以不到五点她就离开实验室了。
凌宏瞧着她迫不及待的身影若有所思,邬景轩听到厚重的关门声悄无声息的捏紧了手中的试剂管。
另一边,沈嘉心神疲惫的回了律所,浑浑噩噩的待到了下班。
文氏失势,他的大好前途也跟着夭折了,这一个月律所的人虽然没有明面上讥讽嘲笑他,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就连师傅对他都不冷不热起来,而他接到的案子明显少了很多,而且全是一些小案。
心情沉重的他下了班就去了酒吧夜场发泄。
酒吧内,震耳欲聋的乐声,五颜六色的镭射灯,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味,一个个饥渴而又急需抚慰的心灵在这里放纵,颓废。
沈嘉看着舞池中狂欢的人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年少时的意气风发,宏图抱负终究抵不过现实的棱角与无情,人人都在往上爬,爱情、友情甚至亲情都可以成为垫脚石。
不知道第几杯酒下肚,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一个红唇艳妆的女人,嘴巴一张一合的在和他说话,但是他脑袋已经不清楚了。
苏欣怡看了一眼烂醉如泥摊在卡座上的男人,嫌弃的皱眉,这男人这么没用,苏唯亦怎么看上的。
“喂。”苏欣怡十分嫌弃的伸手推了一下沈嘉的肩膀。
沈嘉睁了睁眼没睁开,索性翻了个身直接栽倒在了另一边。
苏欣怡没办法,只好找了一个酒保把人抬到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