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卿酒不一样。
从她向自己走来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对姐姐说疼。
其实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说疼了。
以往,就算是再疼,也不能喊疼的。
因为如果喊疼的话,换来的便是无尽的欺负和嘲讽。
可是,姐姐说,她一直都在。
所以,他第一次喊疼。
憋在心里太久的疼,也想要像个孩子一样,撒着娇。
而这前提是,有一个让你撒娇的人。
“姐姐……”忆白呢喃了一声。
他已经决定,不管怎样,他一辈子都得护着姐姐,姐姐是他一辈子的姐姐。
姐姐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卿酒感觉少年的情绪慢慢变得平静下来,这才缓缓开口道:“忆白,我们先起来好不好。”
忆白眨着水雾的眸子,无辜得看着卿酒,带着些奶音:“姐姐,我起不来。”
卿酒动了动腿,她脚也麻了。
不过,少年把全部希望丢寄托在自己身上,而且自己是姐姐,得做个好榜样。
“来,没事,姐姐帮你。”
“你把重量压在姐姐身上。”
忆白抿了抿嫣红的唇,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只是,少年的耳尖泛着微微的红晕,好似害羞了。
忆白努力的动了动自己的腿。
第一次有些恼怒自己不能用腿。
卿酒自然是看出了少年的不自在,“好了,来,你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