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辰心中盘算着此事，待将江离辰打发后，便只身前往扶摇宫。半道上，碰见了正四处寻他不得而神情失落的灵惜。

“见过帝君。”灵惜躬身行礼，“帝君，方才我去寒诺院寻你，你却不在。”

江熠辰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灵惜似是有些话憋在心里，思量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帝君还是忘不了云初然么？”

江熠辰明白她话外之意，其实灵惜是想问，不知帝君是否还记得她也曾在凡尘中与他相遇。江熠辰自然是记得的，他感念她当初救过他，但也仅此而已。

“是。”江熠辰简单地回应道。

灵惜低下头，轻声叹息。真是可笑，明明知晓答案，又何必自讨没趣地多问一句。

然江熠辰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慕云轩，是你父亲？”

灵惜抬头，惊讶地望着他。

她生父为慕云轩一事，按道理来说神族之内极少有人知晓。至于是何原因，灵惜却是不知道的。她只知天后曾说过她父母死的早，因怜惜她是个孤女，便将她养在身边。而每当她好奇问起亲生父母时，天后却总是含糊其辞，让她不要多问。

而今江熠辰说起她父亲的名字，她自然有些吃惊：“你，认识我父亲？”

江熠辰点头：“嗯，他与我同为战神，本君与他亦甚是相熟。”

他仍旧记得慕云轩临死前曾拜托他日后照顾好女儿灵惜。只是当年他赶往凡间时，却发现灵惜已经不见了。为此，他也苦寻了许久却迟迟找不到，心中亦是愧疚。

前些日子他便对灵惜的身世有所怀疑，而今再见到她，一下子想起慕云轩的所托，好像慕云轩的女儿的确是叫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