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垂下眼睑,褚白青掩去眼底的暴戾,再抬起头来时,面上又是一片平静。
褚白青,“伯父伯母,这二位是?”
打了水正好进屋的薛佑权替薛德二人回答了问题。
挤开挡在门口的褚白青,薛佑权开口道,“是我婶婶和表弟,褚白青你给我让开。”
褚白青闻言往旁边退了一步。
紧接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就见薛佑权拎起盛了半桶水的木桶,对着薛李氏的那张脸,直接将冰冷的井水倾倒而下。
薛有才惊呆了。
从小就在村子里横着走的他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
而被倒了井水的薛李氏这会儿也醒了过来。
腾地从地上坐起,薛李氏张口就骂,“哪个挨千刀的敢泼老娘水!”
站在她身后的薛佑权幽幽开口,“婶婶,是我。”
薛李氏扭头就看到薛佑权手上提着只木桶,她蓦地瞪大双眸,张嘴就来,“好啊你,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敢泼你婶婶冷水!”
薛佑权把水桶丢到一遍,道,“水是我泼的,和我爹娘没有干系。”
薛李氏呸了声,扭头就把手指指向薛德,“大哥你瞧瞧他,原来我本想着这次过来正好给晚晚说亲,我家有才是要考取功名的人,晚晚能嫁入我家,那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三句话不离自己儿子。
薛李氏冷哼一声,即便被水淋成落汤鸡,她依旧高傲的昂起脑袋。
薛李氏,“如今看你儿子的品行,想来晚晚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边上响起一道陌生且冷肃的男音。
褚白青,“谁敢娶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