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千秋一句话让以命相博的老头子直接坐在了原地。李云灵和令狐冲对视一眼，对着“那人”的身份真的是越开越好奇了。

祖千秋来到老头子面前，伸手想去扶老头子

“兄弟，这就是我们的命，你放心，就是死我也一定会救侄女儿的”

可是祖千秋的手却被老头子拨开了。然后老头子缓缓地来到女儿老不死的面前，伸手抚摸着女儿的脸颊，丑陋的脸露出了可能是他能做出的最温柔的表情。

然后他轻轻地跪在了女儿的面前，这是这个汉子第二次跪下。第一次对着自己的兄弟，第二次对着自己的女儿。

“闺女，是爹无能，爹救不了你。你放心，等你走了，爹就陪你，到了下面爹一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任何的痛苦”。

泪如雨下的老头子，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动容。

老不死，慢慢的抬起手放在爹爹的脸，不是她不想快一点擦掉爹爹的泪水，实在是她好像每一个动作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爹~爹~”只是两个字已经让这个女孩儿喘息起来“爹~爹~，不~哭~，女~儿~不~怪~你~，女~儿~不~治~了~”

一个字一个字从女孩儿的嘴里说出来，可是即便是这样，当说完这简短的几个字，她已经剧烈的喘息起来了。

老头子看着女儿的样子，伸手去拿旁边的黑布，想要如刚才一般将女儿蒙起来。可是才刚刚拿起来，忽然他用尽全力将黑布扔掉，然后转身“咕咚”一声跪在李云灵面前。

他第三次跪下，这一次跪在了可以说是杀死自己的女儿的凶手面前，然后不断地磕头，“咚咚咚”额头碰撞甲板的声音不绝，不过几下，就已经冒出了鲜血。

“李少侠，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我不想她死，求求你，求求你”

“老头子愿意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老头子愿意为你杀人，老头子愿意一命换一命，求求你，求求你！”

嘶哑的声音痛击这每个人的心，祖千秋也跪了下去，将药瓶放在李云灵面前，只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是陪着老头子一下一下的磕着。

“爹爹~~”

老不死想去扶起父亲，可是却一下子摔倒在地，即便这样依然流着泪水朝着老头子挣扎。

“两位，停下吧”

李云灵和令狐冲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红了眼眶。这二位本是江湖顶天立地的汉子，本是剑风血雨当中也是眼睛都不眨的人物，可是这一刻却弯下了脊梁。

可是在李云灵和令狐冲眼中，这两个邋遢丑陋的人，却撑起了一片天。即便粉身碎骨也不曾后退哪怕一步。

李云灵拿起了那瓶药对着祖千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