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载活人?等等琴瑟你别动啊,你脚边好像有个东西。”东方月一眼看到琴瑟脚旁似乎有块石碑一样的东西,连忙喊住琴瑟。
“我不动,你们把它拿出来看看。”琴瑟立在草堆里,一动不动的。
“璟墨哥哥,来搭把手。”东方月已经够到了那东西的轮廓。
“阿月,你让开我来就行了。”北野璟墨一把将东方月护在身后。
“南风烎过来搭把手。”北野璟墨自己踩在琴瑟旁边,将琴瑟扶到东方月旁边,喊来南风烎。
两个大男人在场,怎么能让两个姑娘动手做力气活。北野璟墨和南风烎合力将东西抬了出来,确实是一块石碑,石碑上雕刻着彼岸花的图案,彼岸花围绕围绕着三个大字黄金泉。石碑刚抬到地面的时候,南风烎抚去上面的黄土,见到清晰大三个大字黄金泉,突然间渡口处飞沙走石,刮起了沙尘暴,措手不及的四人被沙尘暴迷了眼睛,什么都看不清看了。四个人相互牵着手,将石碑围成一个圈,可这沙尘暴来的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就散去了,四人这才擦干净脸,睁开眼看向石碑,地上哪里还有石碑的影子,石碑端端正正的立在渡口的旗子下方,四周原本枯黄的草堆也变得绿意盎然,湖面上盛开着朵朵莲花,碧绿的荷叶如同大托盘一样衬托着莲花,远处原本冷清的忘川居大门上多了两串大红灯笼。
南风烎接过婢子丁香手里的袍子,麻溜收拾好一堆炊具,乖巧的等候在一旁。
“哟哟,得了这样好的衣裳也不给奴家欣赏一番,奴家心里好不是滋味呢。”琴瑟低着头不停摆弄着手里的丝帕,眼角微微下垂一副被负心人欺负的样子。
“……欣赏就欣赏,您这戏也太突然了吧?”东方月打心底里佩服这个琴瑟姑娘,不论温柔似水还是霸气十足她都拿捏的死死的。
“得,您两位都是姑奶奶,我都惹不起,我现在就把这衣裳拿出来。”南风烎罢,转头打开已经收好的包袱,翻出那件药凝给的墨蓝色衣裳,看上去与一般衣裳并无区别,仔细一看才看到这衣裳有用金丝绣的花样,金丝却不是金黄色而是墨蓝色迎着光会泛着丝丝银光,衣裳两袖口处各有两个隐蔽的口袋,左边口袋掂量起来比右边口袋略重。琴瑟见状便伸手去掏口袋,左边口袋掏出一枚印章印章连着一根线无法与口袋断开联系,印章上刻着人模样的图案伸手掏右边口袋,右边口袋很大,大到手臂伸进去半截都没摸到东西,直到手臂伸进去三分之二才勉强够到一个钮扣,纽扣却拿不出来只能在口袋里移动,没办法琴瑟只好放掉纽扣,口袋里纽扣掉落的声音却是像掉在一间空屋子里,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后又是一阵响动,琴瑟又将手伸进右边口袋,这次她摸到了一堆纽扣,胡乱抓了一把就掏出口袋,只见手中抓了一把金灿灿的围棋棋子,琴瑟惊讶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金棋子,另一只手将左边口袋摸到的印章扯了出来,问到:“药凝长老,这右边口袋摸出金棋子我可以理解,只是左边口袋的印章是何物?如何使用?”
看着琴瑟在衣裳里摸出金棋子的南风烎面露喜色,但很快就收了起来,一本正经的样子。
东方月走上前去,伸手将印章印在南风烎脸上,南风烎脸上便多了个人模样的印子,那印子满满消散的时候南风烎身后多了个人和他一摸一样,南风烎动一下印子人也动一下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
“右边口袋却是可以拿出财物,琴瑟姑娘应该是摸到那枚纽扣了吧,这个口袋里的纽扣会根据主人抓住它的速度和将他掷出的力度判断主饶需要产生财物,所以财物的形式不定,金子或银子又或是纸币。至于左边这个口袋嘛,可以增加人手也可复制对手造成混乱,印章盖到哪个人身上就会复制出一个一摸一样的人偶,只会和被复制的人一摸一样,但人偶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但具体怎么使用要看衣裳的主人啦。”药凝介绍完这件衣服后饮了两杯茶水。
“如此绝妙的衣裳不知是哪位高人造出的呢?”南风烎捧着衣裳一边抚摸着一边提问。
“在异界能做出这等衣裳的除了北野家,恐怕也没人能有这等巧妙绝伦的心思和手艺吧。”琴瑟知道北野家的北野翊捷虽然丢了,但是家中还有一位北野璟墨,北野家先祖师从鲁班大师,北野璟墨又是在机关术这门手艺上出类拔萃,只能是他。
“钦遣。”
众人忽然听到这句话,都纷纷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只是原本空着的对面走廊上多了一个人,身着灰色长袍,头戴木质发簪,看身影应是个男子。
“我这件衣裳名为钦遣,是在下不才之作。”男子背对着大家,也不曾转身露面。
“璟墨少爷,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极楽筑坐坐?这换成平日里,别来我这坐坐了,就是阁里有些什么大事,您都尊驾难寻啊。”北野璟墨平日里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琴瑟自然不会放弃这样一个好机会去调戏一番。
“在下素来不喜人多,琴瑟姑娘就不要取笑在下了。”北野璟墨转身给琴瑟鞠了个躬,便穿要穿过走廊径直走到大家身旁。
看着越走越近的北野璟墨,东方月似乎看到了自己时候,刚去北野家上课的那阵子,因北野家是机关术世家,又手握异界兵权,所以设立许多非常之地,她又喜欢不上课四处疯玩,老是触发机关被关起来,每次都是北野璟墨先找到她,想着想着北野璟墨已经从对面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伸手摸了一下她现在的脑袋。
“这是哪家的姑娘,生的这样白净可爱。但极楽筑终究不是孩子该待的地方,早早送回去才是。”
“这孩子是阿月。”药凝轻轻的了一句。
“阿月?怎么可能,阿月走的那年不18也有16吧,怎么会是个孩子呢?药凝长老,旁人记错我也就罢了,您可是阿月最信任的师姐,你若记错了,阿月得多伤心?”北野璟墨不相信的语气贯穿了他整句话语。
“只有提到月主子,我们的北野璟墨少爷才会这般激动吧?”琴瑟捏起丝帕掩面而笑。
“阿月她…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异界,她最喜欢我做奇奇怪怪的东西了,我做出什么样奇奇怪怪的东西她都觉得我厉害,不像翊捷虽然比我,但总是沉默寡言的像个大人……”北野璟墨到这里就停下了,因为北野翊捷他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落入悬崖从此再也没有寻回。
“璟墨哥哥,我真的是阿月!是你一直宠着的那个丫头,只是回来的时候发生的事故,我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东方月抱着北野璟墨的大腿,一边着一边偷偷抹泪。
北野璟墨只觉得裤腿被抱的很紧之外还有点湿了,低头看到东方月手上的睡魇,他知道这是他的傻妹妹,是那个从围着他,要他做玩具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