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在场,怎么能让两个姑娘动手做力气活。北野璟墨和南风烎合力将东西抬了出来,确实是一块石碑,石碑上雕刻着彼岸花的图案,彼岸花围绕围绕着三个大字黄金泉。石碑刚抬到地面的时候,南风烎抚去上面的黄土,见到清晰大三个大字黄金泉,突然间渡口处飞沙走石,刮起了沙尘暴,措手不及的四人被沙尘暴迷了眼睛,什么都看不清看了。
四个人相互牵着手,将石碑围成一个圈,可这沙尘暴来的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就散去了,四人这才擦干净脸,看向石碑,地上哪里还有石碑的影子,石碑端正的立在渡口旗子下方,四周原本枯黄的草堆也变得绿意盎然,湖面上盛开着朵朵莲花,碧绿的荷叶如同大托盘一样衬托着莲花,远处原本冷清的忘川居大门上多了两串大红灯笼。
檀香沿着凝香苑的路走到一条回廊中,回廊古香古色,竹编的帘子整齐的挂在梁柱上,只是墨黑的梁柱上仿佛冒着血红色的光,穿过回廊,经过一片莲池,檀香忽然定住,四处张望了一阵子,看四处无人她便蹲在莲池旁,仔细盘点着池中的莲花,然后选中其中一朵莲花猛的扯了出来,原本清澈见底的莲池,突然投下了几个人影,那便是絮羽阁眼下最强的暗卫队绝。
“你们随我去法苑藏有魂归法阵的密室,将月主子带回凝香苑。”完檀香便快步走向魂归法阵密室的方向,几个黑影便尾随着她一同前去。
絮羽阁的客居位于法苑与正厅路上,茯苓和白术两个婢子领着南风烎正走在这条路上,微风拂过一阵兰花的幽香,南风烎前后左右都看过一遍却怎么也寻不到这股幽香的出处,只觉得越呼吸幽香越浓厚,越来越浓郁和厚重的幽香让他似乎无法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走在前面的两个婢子不知何时已经走远了,南风烎一时间只感觉旋地转,脚底一滑便倒地不起。本已走远的两个婢子听到倒地声便回头来寻南风烎,却也是不急不躁的慢步走回。
“南少侠,怎么倒了呢?”
“白术姐姐,我猜定是药凝长老忘了给南少侠离珠了,没带离珠便无法摆脱墨幽兰散发出的香味,吸入过量就会昏厥。”
“茯苓,你的有道理,可是药凝长老为什么不给南少侠离珠呢,这不是很奇怪吗?南少侠明明不是絮羽阁的人自然是无法抵制墨幽竹的味道,药凝长老应该很清楚这个的,毕竟墨幽兰也是出自长老的栽培。”
“那药凝长老这意思是?要他死还是要他活?”
“长老的决定不是我等婢子可以猜到的,眼下要紧的是怎么把南少侠送到客居。”
“的也是,那不如我们猜丁壳?”
“好呀好呀,猜丁壳,剪刀石头布”
“我数三声我们一起哦,一、二、三!”
“剪刀、石头、布!”
“茯苓妹妹你输了哦,所以你来想办法把南少侠送到客居。”
“好吧,好吧,愿赌服输!”唤做茯苓的婢子不知从何处拿来一根粗大的麻绳,仔仔细细的将南风烎的腿困了起来,然后自己扯着绳子硬生生的将南风烎拖了起来,虽然这里到客居不到百米,但是这样对待客人好像不太符合礼数哦。本来是三人行的路上,变成了两人行一人拖,然后变成两人拖一人,南风烎祝你平安。
“药凝长老,月主子已经接到凝香苑密室。”檀香走近药凝身边,声到。
药凝知晓后,点零头,让檀香退下。
“父亲,阿月已经到密室了,您快随我去看看她吧”
药凝扶着药邈起身,父女二人一同走进药凝的闺房,屋内摆设如同清晨一般,二人来到梳妆镜前,药凝将铜镜拿起,只见梳妆台上镶有一枚色泽通透的翡翠平安扣,平安扣中间有一孔,药凝从抽屉的夹层中拿出一枚钥匙,插入孔,只听得“咔嗒”一声,原本放着衣橱的墙面上凸现一道裂缝,二人走近裂缝,用力一推,那便是一扇门。
父女二人推开门进入密室的前厅,二人进入后门马上闭合仿佛没有开启过似的。密室的前厅出悬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暗香疏影”四个大字,牌匾下方是一张八仙桌,桌上摆着茶盏杯具若干,桌子旁边配着几张雕花团椅。再往里走便是密室里的练功房,摆着一张冰床,冰床被子躺着的就是东方月的躯体,冰床下有一贵妃躺椅,顶着肖甜甜身躯的东方月正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父亲,您快替阿月看看,看看究竟是为何,才会发生如此蹊跷之事。”
“凝儿别急,为父马上为阿月诊脉。”
药邈走上前去,拿出东方月的手腕,从随身的袖口里掏出一个布包,将布包打开平摊在床沿上,拿出一圈丝线,轻轻绑在东方月的手腕处,再抽出另一卷丝线绑在肖甜甜手腕处,左右开弓同时切脉,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然后解开二人手腕上的丝线收起来放入布包。
“凝儿,阿月自己的身躯脉象平稳,未有异常,倒是这个娃娃的脉象很是蹊跷,起伏不定,脉搏跳动速度过于缓慢只怕是命不久矣。”
“父亲,阿月现在住在这个娃娃的躯体中,这个娃娃是阿月从现世带回来的,终究不是咱们异界的人。”
“原来如此,那还是要尽快让她们各归其位,毕竟阿月是絮羽阁得新任阁主,既然回来了就该担起重任。”
“父亲可有何对策吗?”
“为父行医多年,却未曾替现世的人诊治过,阿月此时也存于这个娃娃体内,也不好轻易尝试啊。”
“您可是异界顶尖的医者,您可是药王啊,若是连您都无法确诊,那阿月她会不会……”
“咱们药家先祖曾留下一本记载着奇异病患的典籍,待我回到家中仔细研读,再看看要如何救治这个娃娃吧。”
“那便拜托父亲了…女儿替阿月拜谢父亲。”
“凝儿,你这是做什么,阿月是絮羽阁新任阁主,我与她父亲老阁主又是生死至交,她与你又是亲姐妹一般的情分,为父定当全力以赴。”罢,药邈连忙扶起行跪拜大礼的药凝,拭去女儿脸上的泪水,宠溺的摸着药凝的脑袋。
原本呼呼大睡的东方月似乎被药凝下跪的声音惊醒了,却也是闭着眼睛,只是眼角多晾泪痕,心中除了感动还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母亲,那时的她是那样的幸福快活,整日娘亲娘亲的喊着,父亲便学着她喊月儿、月儿的追着她玩儿,后来娘亲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