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说得实在刻薄，秦歌不想理她们，也不想跟她们争论，挤开闵柔的肩膀就要往前走。

这下闵柔也生气了，扯住秦歌的头发道：“秦歌，你装什么？跟我们说说呗，你怎么走到哪儿都有靠山？你到底是怎么勾引男人的？”

秦歌的头发被揪着，头皮传来一阵剧痛，她紧皱着眉，回过头来，也顾不得思考别的，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闵柔的脸上。

因为被控制着，所以即便秦歌打这一下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道，但是其实扇在闵柔的脸上也不算很疼，但是闵柔却捂着脸，冲着秦歌瞪大了眼睛，“你敢打我？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她的手在被打的时候松开了，秦歌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朝着闵柔道：“打你怎么了？我打的就是你！”

因为不想惹麻烦，所以秦歌在公司的时候总是隐忍着，退让着，总是觉得，等那些人觉得没意思了，应该就不会再对她说三道四，应该就会放过她了。

可是这些人哪里会因为她的退让就善罢甘休？

哪里有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明明就是忍一时越想越气！

既然这样，那她为什么还要忍？

不忍了！

“你们要是真的觉得是我算计了高以宸，那就去高以宸面前说啊，告诉他他被他的小秘书给算计了，在这儿跟我啰嗦这些干什么？”她活动了一下手腕，把刚刚掉在地上的文件又捡了起来，“还是说，你们只是看着我能做高以宸的秘书，所以心里嫉妒，才故意找茬的？”

没有想到秦歌居然会反击，而且还是用这么直接的方式反击，闵柔和方燕都愣住了。

最后，还是方燕先反应了过来，指着秦歌骂道：“秦歌，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不就是靠着身体上位的吗？你……”

“我靠着身体上位？你们谁看见了？”视线一一扫过面前的两个人，秦歌冷声道，“又或者，你们去试试，靠身体，看看有没有人要你们？”

别人能说刻薄的话，她也能说。

现在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秦歌心里的气出得差不多了，转身就走。

经过这次的事，闵柔和方燕基本没再在她面前出现过。

秦歌原本以为这样就完了，可是，并没有。

这天上午她去卫生间，想出来的时候发现隔间的门打不开了。

她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用，就试着喊了一声：“有人吗？”

没有人答应她。

突然听见头顶上有什么动静，秦歌刚刚抬起头，结果上面一盆凉水兜头倒了下来，淋透了她的全身。

那水冰凉冰凉的，秦歌被激得抱着胳膊直发抖。

“谁啊？”秦歌喊了一声。

没有人应她。

她又推了推门，还是没有人，她就只能在隔间里面待着。

过了一个多小时，外面才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接着是一个女孩疑惑的说话声：“咦？这门怎么抵住了？”

她一边说，一边把抵着门的拖把拿开，把门打开了，门一开就看到秦歌坐在马桶上瑟瑟发抖。

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头发乱糟糟的，她脸很红。

开门的人是张秘书，看到秦歌这样，她吓了一跳，“呀”了一声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又等了一会儿，见秦歌没有动，她才察觉到不对劲，试探着喊了一声：“秦歌，你没事吧？”

秦歌没有回应，只是继续抱着胳膊，缩着身体坐在马桶上。

张秘书这才大着胆子往里面走了两步，又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发烧了！”张秘书的手都被烫得缩了回来。

她跟秦歌不熟，虽然在公司里传过秦歌的八卦，但是人不坏，见秦歌这个样子，到底还是有些担心，扶着秦歌从洗手间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