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吉的不告而别,并未引起过多关注。
毕竟他也是不请自来。
至于白彻身上的伤,对外宣称是不慎滚落山坡所致。
就算有人怀疑,也无从考证。
这几日,围场内各方势力似乎都沉寂了般。
除了交友打猎,便只余那些为求姻缘,明里暗里的小打小闹,还给人几分谈资。
只不过这种捕风捉影,见不着痕迹的事,说多了,难免让人觉得乏味。
对比之下,围场外的十里长亭内,倒是一番热闹景象。
这里男男女女,有老有少。
有人华服长袍,有人衣着褴褛。
有人手里拿刀,面露凶相,亦有人手持佛珠,口念着“阿弥陀佛”。
亭外除一面荆棘丛生,另三面或多或少还围着几堆人。
看亭中众人神色,就知已是争论过一番,而此时他们眸色流转,表露着他们心中的筹算从未停止,这场博弈显然也还没有赢家。
这时,一脸皮黝黑,四肢粗大,手脚上缠着白灰色麻布的庄稼汉,明显有些沉不住气了,不耐烦道,“俺庄稼地里的谷子还等着俺收呢,动不动一句话的事儿,耗这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