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彻营帐。
虽皮开肉绽,但所幸白彻受的都是皮外伤,未伤及筋骨,将养一下便会好的。
可那太医不知白彻早先患有伤风初愈,一个方子下去,反倒令白彻昏迷不醒。
为此,越子倾还劈头盖脸的训了白弩一顿。
谁知白弩一句“军中男儿,一点伤风感冒算什么”就给怼了回来。
气得越子倾是咬牙切齿,将白弩赶出了白彻的营帐。
白彻脸上挂着采,又昏迷不醒。
越子倾压根就不敢惊动白冰,又看不上五大三粗的白弩,只简单让太医处理了一下自己手上的伤口,就一直待在白彻营帐照顾。
入夜。
越子漾盯着不知何时换了一身小兵衣服,守在白彻塌边的越子倾道,“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越子倾不耐烦道,“你就不能安静点吗?”
“哼。”越子漾偏脸不悦道,“我这还不是怕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遭人置喙。”
越子倾呵笑,“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能不知道。”
“那你给说道说道。”
越子倾可没那么容易就被越子漾糊弄,看着还昏迷未醒的白彻,她摇了摇头,“七哥今日还是先回吧!”
越子漾也不是非想在这时候胡搅蛮缠,而是他实在没有分辨越子倾话语真实性的把握。
尤其是留给越子倾思考的时间越多,他的把握就对应降下一分。
何曾想,吴子慕掀起的波澜,竟会让一路相扶的这对兄妹,相处的这般小心翼翼。
偏偏二人又不能对此生气,因为他们的初衷,都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对方不受伤害。
可越子倾越是替他考虑,越子漾对她的担心就越是多一分。
更何况他身为兄长,怎好万事都依靠妹妹。
对越子倾这一旦认定一件事,就油盐不进的性子,有时候就得下猛药。
越子漾一针见血道,“你是愧疚襄武王因你遭了灾吧!”
越子倾双目微闭。
若是往常,她或许会跳起来揍越子漾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