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哪个皇帝都不会放心得下。更何况,皇上在朝堂上明明有多次隐晦提到西北军的兵权,然,北安郡王始终不接话。这是在装糊涂呢,可明知北安郡王在装,皇上又拿对方没办法。
句难听的,皇上非但没办法,还得向对方施恩,防止西北军发生兵变,防止大兴内乱。
狡猾的狐狸啊,多年不曾露出一丝马脚,是北安王府藏得太好,还是这开国高门本就是一心忠于朝廷?
大皇子无数次琢磨着这个问题,可他又觉得后一种似乎有些牵强。因为在他看来,若真一心忠于朝廷,又为何在朝堂上一而再装糊涂,不主动上交西北军的兵权?
嘴角紧抿,大皇子把廖易寒和北安王府的事抛到一边,心里禁不住苦笑。
他其实对那把椅子没一点想法,他只想带兵打仗,只想在战场上挥洒汗水,为大兴开拓疆土,但依附在他身后的人,却无不暗中使劲,想要他去争一把。
争?
争那把椅子,他母妃,他外家,以及朝堂上和他外家有牵扯的朝臣,都暗戳戳第卯着劲儿要他争。
可他们怎就不想想?
太子从优秀,且是皇上手把手教养,且至今未犯过任何大错,就是错,也鲜少有过,岂是他们这些庶出的皇子能争过的?
再者,已故皇后就是皇上心口的朱砂痣,并是以身护皇上周全而亡,有这样一个母后,太子的储君之位,是他们想象中那么好废的吗?
大皇子如是想着,心里再度苦笑。
没有退路啊,他没有退路,是啊,他没有,只因他是身不由己,只因他一旦退出争夺,母妃和外家,及那些主动,间接依附他的人,绝对不会落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