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的是造纸的法子?”
宁汐好想翻白眼儿:明知故问。
但她清丽出尘的脸上却堆上纯粹的笑容,一双眼眸灵动澄澈,点点头,道:
“此造纸之法所用的材料既廉价又常见,如若大量造出可供书写的纸张,再结合太子表哥的铭活字印刷术,就能解决书籍贵,平民百姓子弟读不起书的问题,可以给朝廷在科考中多吸取有用之才。”
泰雄接过她呈上的那几张纸,并未立刻去阅览,而是笑道:“你师父真乃心怀下的隐士高人。”
宁汐一怔,旋即道:“师父他只是一个俗人,但他有教导过我,凡是于国于民有利之事,让我尽管利用所学的知识去做。”
要获得功德点,要在这大兴大展拳脚,自然离不开皇帝的支持,她都把话到这个地步,皇帝应该对她的意思很明白了吧?!
“善!你师父大善,姨爹的乖亦大善,想做什么你尽管放手去做,有姨爹给你撑腰,不会让他人置喙一句。”
到这,泰雄看眼太子,继而在望向宁汐,嘴角噙笑,语气中透着些许不解:“铭活字印刷术,这……”
姬铭面颊微红,眼里难掩震惊,他没想到宁汐既提点他一份大的功劳,且用他的名字给“这份功劳”命名铭活字印刷术!
宁汐与泰雄四目相接,清亮的眸中一派坦然,她道:
“论公,太子是国之储君,地位稳固,于国于民没坏处论私,太子是我表哥,我希望他能坐稳储君之位,用自己的身份,帮助姨爹更好得为我大兴百姓做事儿。”
“再有就是,活字印刷我虽有给表哥提供思路,但具体的法子是表哥自个想出来的,那么用表哥的名字给活字印刷命名,我觉得这再正常不过。”
闻言,泰雄的脸色忽然一肃,浑身帝王气外散,眼神深邃犀利,直直地逼视着宁汐,道:“你这样就不担心朕对太子起疑,继而废掉他的储君之位?”
姬铭和司徒宸皆呼吸一滞,两人额头冷汗涔落,几乎是同一时间跪地,为宁汐向皇帝求情言语有失之罪。
然,宁汐丝毫没被泰雄的帝王威压吓到,而泰雄也没理会姬铭和司徒宸二人,只是静静地逼视着宁汐,等候宁汐作答。
神色坦荡,宁汐牵起嘴角,微笑道:“在我眼里心里,姨爹最是英明神武,又岂会因表哥出色,就忌惮自个最为信重的儿子?”
“再了,就表哥的仁孝之心,根本不可能做出忤逆姨爹,甚至背叛姨爹之事。还有就是,表哥已经是太子,是姨爹在表哥年幼时就册封的太子,”
“更是姨爹亲自教导,一手拉拔大的儿子,可见姨爹在表哥身上寄托着厚望,句大不敬的话,待姨爹百年,若无他人刻意造成的意外,”
“承接姨爹的指挥棒,担起姨爹肩上的责任和重担,将我大兴盛世国祚延绵,非表哥莫属。既然前路一目了然,表哥只要脑子不进水,何须去做于国于民无利,惹怒,背弃姨爹的事儿?”
试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