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七章 良缘永结(大婚)(2 / 2)近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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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夷接了酒,与他手腕相交对着饮了,虽然很早以前便已决定不再分离,如今却是真正的生死不弃了。

等她一喝完,闻横川便起身立马把她横抱起来,希夷微微一笑揽住他脖子,他这么着急到底是自己今日真的如此娇艳还是这段时间憋坏了。

“我说......”希夷仰起脖颈从他的热情里挣脱出来,问他:“你是不是喝多了都是这个样子?”

“在外头,我岂会多喝?”闻横川停顿下来,伸手拂过她腰肢,换的她浑身一僵,他已是清楚她的弱点在哪儿,所以便格外的游刃有余。“况且,我也没有喝多,只不过酒味重了些。”

“没喝多如此火急火燎,你以往可不是如此。”希夷仰躺在他身下,笑道。“莫不是酒后乱性?”

“对你乱性,我何须用酒?”闻横川反问,而后热情重燃,意乱情迷。

希夷倒也不羞,哪怕刚结亲也算“老夫老妻”了,这回换了他的府邸,檀香与沉香很淡,然而不容忽视,她亦热情的回应他,咬住他的耳垂,咬住他的死穴,闻横川“嘶”了一声,却轻笑起来,轻笑出声。

这女人贯是会找弱点。

“你再笑一声。”希夷在他耳畔呢喃蛊惑。

“不。”闻横川解开自己的喜服腰带。

“阿易~”希夷蛊惑他,伸手在他精瘦的腰上点火。

“你也从没特地笑给我听过。”闻横川不肯上当,“你甚至笑给那个小东西,笑给沈昙之听。”

“你不也听到了。”希夷问他。

“我要你只笑给我!”闻横川妒上心头,铁手去她两侧腰间抓挠,希夷躲闪起来,在床上扭来扭去,倒也不克制了,笑声不绝。“不......不许挠了!该你了!该......你笑了!”

“下次一定。”闻横川说道,却也忍不住失笑的“呵”了一声,看她扭得厉害倒也不挠了,他声音低沉,笑起来带着男子磁性,希夷也极少听他笑出声,在他耳畔呢喃:“没关系,我下半辈子有的是机会听。”

那秋水明眸晶莹剔透,眉眼含笑,闻横川伸手抚摸她脸庞,笑得柔和,第一次见面时,怎也想不到她是这样的人,可以如此顺遂,不剩一点棱角。

相视几息,忘情对吻。

夜色擦透天际,广寒洒下银帘,花烛渐融,春色渐深,偶有笑言笑语,忘情之声,仅为二人所知。

天下共看一轮月。

......

闻秩宇放下笔,老于海捧着名牌过来,他瞥了一眼,挥手让老于海退下,走了出去。

闻秩宇照例去看望孕中的潘玉心,今日一反这阵子的作风,去了采荷殿,陈贵妃那儿,歌舞升平。

陈贵妃穿着舞衣,身姿绰约,水袖乱舞,她正是大好年华,自然希望这个男人永远留在自己的宫里。

“这舞叫什么?”闻秩宇端着酒杯,仰颈喝下,一段没有乐曲伴奏的舞蹈,全由舞者启喉而歌,肆意张扬,风华绝代,词曲之中,风骨似能越过百代春秋。

无比的熟悉,如此的熟悉,似乎昨日就听过这“携月揽云踏江歌”的词曲。

“风华秋。”陈贵妃盈盈一拜,这舞并不难学,难学在歌,左丘文君虽是楚馆女子,却仍留着那失落楚馆前左丘氏的风骨骄傲。

陈静初青春娇艳,容貌绝色,在世家之间素有盛名,带着一股子的锐气,一顾一盼都带着不识困苦的自信,她自认的容貌才名,理应得到这位君王青眼相看,理应得到他的独宠,他对自己好时,全天下都在自己的身边。可最近他常伴潘玉心,又让她感到了危机。

“爱妃自信高傲,舞姿宛如孔雀昂首,明艳不可方物。”闻秩宇淡笑道,伸出手把她拉入怀中,仔细用尊贵无比的玄色龙袍,替她擦去额上汗珠。“想必纵是左丘文君,也少了这分天真烂漫,自信骄傲。”

陈静初伏在他怀中脸色微红,但她一直有一个萦绕在心头的问题,一个外界虽少,但是终究存在的流言,别人可以不在乎,不去提,可她在乎。

她微微开了口,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今天敢跳风华秋,却无法再多越雷池一步。

“爱妃想说什么?”闻秩宇问道。

“陛下可想喝些宵夜?臣妾备了些燕窝粥。”她咽下了想问的话,纵是锐气与自信也不敢问那问题,闻秩宇笑着应了。

.....

纵相隔万里,皓月依旧当空。

他高坐明堂,摔碎满殿瓷器玉石,走出门去,走入花园,看着那早谢光了的桃花,未开的鸢尾,萎靡的兰花,眼神阴翳而疯狂。

今日是五月初七,今日是五月初七了,今日怎么可以是五月初七!

岐王娶妃之事可以传得不够远,可五国内唯一的射卿嫁人一定是人尽皆知。

她怎么可以,轻易的放下了那些过去,旧日承诺,过往言笑?她怎么可以轻易把自己托付给一个一开始靠近她就居心叵测之人?她怎么可以啊?

这寂寥的深宫,这宽大的王座。她肯回来,只要自己坐上了这个位置,天底下她要杀谁是难事?哪怕这旱魃堂,如果她真的煎熬至此,亲手连根拔除也未尝不可!他先是西武帝,才是旱魃堂主,所以三途这中江湖组织,危及社稷的话也该连根拔起!正因堂主是国君,他们才更加弱势。蒋斌会优先顾忌西武,才会在乎三途。

她一定什么都不肯说,什么都不告诉自己,自己提着暌违双剑,一路杀过去,一路离开西国,还是其实在她的心里,连自己也是恨的?

远处司花提着装着少许药水的水桶,另一手执灯。最近这几株兰花就快死了,似乎是换地方的时候伤着了根茎,她特地配了药水来帮它们长得好些,她相貌平平,右侧有一块婴儿掌心大小的紫红胎记,一直受人欺负,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皮肤也黄了些,但她提着水,却仍能笑得开心。

宫中的花都是珍品,新帝爱花,犹爱兰花,这花儿在西武民间是凤毛麟角,她也极其喜爱这种静雅幽香的花,能看着她们长大,比起整日做活,已是极其轻松的工作。

只是要是枯死了可能要掉脑袋了,她放下桶用水瓢浇水。

蒋斌在暗处看着,阴翳和愤怒逐渐内敛,灯光不够强,那胎记就使得那张本就平淡的脸有了几分丑态,可她浇花时微微笑着,好似在看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用手轻轻松土。

蒋斌走出去,没有被发现,他抓住了那司花的手,吓得她惊叫一声,看清是他后更加害怕了,怕得厉害,浑身发抖,前太尉杀尽皇上族亲,但凡有反对者,批判者,都是一个杀字,西武人人对他闻风丧胆,现在这嗜杀成性的皇帝捏住了自己的手腕,那副阴冷的神情。

“陛......陛下万岁......”她跪不下去,急得哭出来了,蒋斌在灯光中看见她指甲带着土黄,应是时常碰土,冷冷问她:“这花如何?”

她以为是花蔫了,让陛下生气,颤抖的道:“回......回陛下,花会好的。”

“朕是问你,这花如何?”他的手捏的更紧了,紧得好似要把骨头捏断。

“好看......极好看......唔......”她哭得厉害的眼骤然睁大,震惊得无以复加。

她被按倒在地,衣料撕裂的声音随即传来,不久后,西武帝蒋斌封了个司花为皇后,因他一贯作风,竟也无人敢多说一句。后来选秀后,除初次前往,一贯宿在皇后宫内。

后世不知缘由,众说纷纭。

因为在史官笔下,西武帝蒋斌七十八年的人生里,只有一位早年病逝的表妹喻子衿,与希夷的交集,仅在于一场离国的宫宴,二人的寥寥几句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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