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干净后，他的剑上，手上也已经沾满以往那些心腹们的鲜血。

看着眼前那个容貌艳丽的女人，提剑直指，剑锋直逼女巫而去，剑上的的血光印在肖泽黎的眼中。

望着眼前的依然笑颜如花，风轻云淡地女人，直接一刀劈了下去，却被拦腰截断。

“啪嗒……”

剑被大力的挥落在地，肖泽黎却失去了捡起它再次刺出去的勇气。

喉头酸胀，一时有些哽咽，墨色的眸子头一次露出了惶恐和震惊。

薄唇抿了抿，有些颤抖，最后轻声吐露出一个字：“……爸。”

就算是在儿时被虐打也不会流下一滴泪的人鱼王，男儿有泪不轻弹。

此刻，晶莹的泪珠顺着坚毅精致如刀削般的脸庞流下，落在地上，形成大颗珍珠。

双手仿佛失去了力气，任由这个有着自己这些年无数次想念，无数次想要依赖的面孔靠近着自己。

有着薄茧的大手一如自己记忆中那般有力，不过却是将他反手压制在地上。

在看见那熟悉面庞时，肖泽黎就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尤其是面对着自己的父亲，只是双眼通红，哑着嗓子冲在一旁看戏的女巫嘶吼道：“是你……二十年前……是你对不对！是你杀害了他们！”

肖泽黎浑身都在颤抖，他不敢想象真正的真相，他……

他把自己父母的好友，给了他富足生活的继父继母给……杀害了……

他……

肖泽黎狠狠地将脑袋撞向地面，一下便已头破血流。

他究竟是有多愚蠢……

还真是……自以为是！

女巫一个眼神过去，已经成为傀儡的徐奕眼中毫无感情将肖泽黎自残的脑袋狠狠摁在地上。

肖泽黎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和沙子混合而成的泥泞不堪，望着女巫的眼神宛若阴冷地区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