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仁礼吃完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道：“好吃，真的太好吃了！这红烧肉虽然不如羊肉鲜味足，但香腴肥美犹有过之。不夸张地说，若不是老夫刚才尝过那鹅肉，简直会以为这才是天下最好吃的肉！呃……李公子，你确定这是猪肉做的？”

李愔面色一板，道：“本公子总不至于在这点小事儿说谎吧？”

“倒是老夫失言了。”孙仁礼深深一躬，道：“不是老夫不相信公子的人品，实在是此事太令人难以置信。实不相瞒，我们醉仙楼的奥猪肉做法繁复之极，两天都未必能完工。但和公子的红烧肉比起来，差的何止于道里计啊！”

正在这时，狗子端着一个暖锅进来了，道：“第三道菜，就是这暖锅了，我只是重新配了底料而已，孙掌柜随便放点羊肉进去，尝尝吧。”

“那老朽可就不客气啦。”

孙仁礼将几片羊肉放入暖锅内，待羊肉变色迅速捞出，略吹了吹，就放入口中。

“这种味道……似乎……像是茱俞的味道？怎么这么辣啊！”

孙仁礼先是眉头一愣，不过马就舒展开来，连嚼几口吞入腹中。他犹不解搀，又放了一些羊肉进去，直到吃了半斤左右的羊肉，才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迹，道：“过瘾！真是过瘾啊！”

李愔道：“孙掌柜以为狗儿的暖锅如何？”

“辣，比茱俞的味道还辣，但辣的些微的不同，老朽吃的甚是爽快。”孙仁礼颇为兴奋地道：“这底料麻辣鲜香，令人食欲大增，依老朽看，恐怕不只能用来煮羊肉吧？”

“那是自然。牛羊鱼虾，各种蔬菜，都可以拿来放入暖锅之内。孙掌柜，您以为……”

“李公子您别说了！”孙仁礼道，“服了，老朽算是服了。您说我们醉仙楼的三样招牌菜不怎么样，不是什么恶意诽谤，而是肺腑之言。即便您真的是来砸场子的，我们醉仙楼技不如人，也没什么不服气的。不过……”

“怎么样？”

孙仁礼道：“如果老朽没猜错的话，贵仆能做出如此好吃的三道菜，除了厨艺惊人之外，最主要的是用了很多世面没有的香料罢吧？”

李愔微微点头，道：“孙掌柜真是慧眼如炬。”

“老朽冒昧的问一句，这些香料到底产自哪里，售价几何呢？如果公子不愿意，可以不回答。”

李愔道：“也没什么不愿意的。本公子可以告诉你，这些香料产自于我家之中。至于售价么……仅仅产自我家之中！”

第二个“仅仅产自我家之中”，虽然看似跟价格无关，但孙仁礼瞬间就明白李愔的意思。

物以稀为贵！

此物只有人家的家里有，到底卖多少钱，那还不是人家说了算？胡椒都价比黄金了，那这些香料的价格……

孙仁礼站起身来，道：“如果老朽没猜错的话，李公子今天来醉仙楼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吃饭吧？老朽这就去禀告醉仙楼的真正主人，有什么事儿……你们自己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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