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际翻起鱼肚白,整个上京顿时炸开了。
离心神色凝重,匆忙跑进房,伸手扯了扯厚重的被褥,低语道:“大人,出事了。”
“何事?”宋临晚浅眠,推开房门的吱呀声就已将她吵醒,她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由着离心将她从榻上扶坐起来。
“杜殷上京突发疟疾,昨日参加宫宴的官员身上都生了肉疮,有些人那肉疮硕大,看起来活像个人脸。”哪怕已经为此惊讶过一次,离心仍旧觉得恐怖骇人,她继续道:“坊间又有流言传了出来,是上京多年来从未生过这种病症,你一来就出了这种事,他们您是灾星,是您带来了这场病疾,长孙煜迫于压力已经下令要您进宫当面对峙,如若您身上也有那东西,那您必须给赵国一个交代。”
宋临晚闻言眉头紧锁,缓缓起身褪下寝衣,布满伤痕的娇躯赫然呈现在离心面前,“你瞧瞧有没樱”
她就知道昨夜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但没想到长孙煜居然用了这种损招,不敢打仗,就敢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离心的目光从姑娘脖颈处落到后腰处,恐惧布满了双眼,“大,大人,有”
宋临晚蹙眉,走到菱花镜前背过身去,侧头看着,三个字脱口而出:“人面疫”
“您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离心闻言一怔,“那您肯定有法子解决,大人,皇宫的人已经在府门口候着了,你快想想办法吧,若是这时进宫,你肯定会被扣押的。”
“是有法子解决,但恐怕长孙煜不会想要我拖延时间。”宋临晚淡然地穿起衣衫,低声道:“去找大夫来,我醉了酒头疼,再叫杜殷去采买贝母,越多越好。”
人面疫这东西她也只是在传里听过,不曾见过,也从未想过这种东西会真的存在,但如今那张酷似人脸的肉疮赫然长在她的后腰,让她无法忽视。
前世的书中有提到过如何解决这人面疫的方法,那张人脸什么都吃,唯不吃贝母,可见它畏惧贝母,只要喂它吃下贝母就解决了,所以她并不害怕,只是觉得惊奇,更想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又想到杜殷曾起四月前长孙煜的异样,看来这人面疫恐怕是长孙煜染上的,他没有解决的办法,估计受制于人,所以行事和以往大有不同。
北境
宋临晚冷漠地坐在梳妆台前,半个时辰后,杜殷携带着一斤贝母瞧瞧入府,宋临晚遣退了所有人,房内只剩下她和离心,她褪下衣裳,露出肌肤,吩咐道:“喂给它吃,它若不吃,便拿刀划开硬生生敷上去。”
离心捏着匕首的右手微微颤抖,左手拿着贝母朝那张人脸靠去,果然那人脸的双眼紧闭,极不愿沾染这东西,“大人,她果真怕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