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莹问:“大人是有何打算。”
“你做好你分内之事便行了。”宋临晚不悦地皱眉,“去吧,要让人知道他是杜逸却又不是杜逸。”
此人定不能留,能简单解决的事自然不要搞复杂化,借着宋临昀这一事暗中杀了,也算方便。
萧莹拱手:“属下明白。”
忙退了出去。
宋临晚看着外边枯黄掉落的树叶摇摇头,喃喃自语道:“这人命,就像这树叶一般,多么的轻贱,多么的不堪一击。”
离心端着药碗走到她身旁,“大人近日似乎有些多愁善感,夜深了,大人喝了药便睡吧。”
宋临晚信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她却像是完全不知道什么是苦一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离心,明日那些琐事你交予旁人去做,不要离开我的身边寸步。”
明日是场阴谋,演一出好戏染了鲜血自然需要收场。
离心不明所以,忍不住问道:“可是煎药熬药这些事奴婢不放心交给旁人去做。”还有大人不能饮酒,得偷偷把酒换成水,以及大人跟前的膳食也是要精挑细选的,她觉得那些人做不好这些事,关于大人的事她都要亲力亲为。
宋临晚扶上她的手,走到软榻坐下,“宴席后不知有多少人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离心,我并非无所不能,也会有不得已的时候。”
明日府里的这些下人,怕是都没有活路,虽然早早都替换成了死士,想想还是觉得可惜。人命哪里会有贵贱之分,她杀了那些人,便是要拿这些死士的命去偿还。
而离心,也是府里的下人。
离心眼眶一红,隐隐有了猜测,“也许有一日奴婢也会因为大人而死,奴婢毫无怨言,只希望大人能够早日得偿所愿岁岁安心。”
大人既是叫她寸步不离,那定是想要护住她的性命。
“傻丫头。”宋临晚失笑,“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离心福身道,灭了烛火退了出去。
不知是否是因为翌日会有场腥风血雨的缘故,这夜格外宁静。
宋临晚正在睡梦中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她不悦道:“何事。”
门外下人答:“宋公子闹着要见你,小人拦不住他。”
宋临晚闻言,像是魔怔了一般,急忙裹上衣裳出去,连鞋都没有穿,待走到门口,眼里的光便暗了下去,像是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她是傻了不成。
宋公子闹着要见你
那瞬间还以为是明归,要知道明归可爱折腾那些下人吵着闹着要见她了。
宋临昀见到她来,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高声质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他刚刚收到传信,杜逸死了不知道营帐怎么突然走水了,杜逸被火烧的面目全非。
宋临晚回身往里走,边走边冷冷道:“二哥的精力倒是好,大半夜的跑来我院里吵吵闹闹,还净说些无厘头的话。”
看宋临昀这反应,她便猜到萧莹是把事情办妥了,杜逸该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