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这招,可谓是妙。”
宋临晚轻笑,撒娇道:“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女子愚笨,还得仰仗傅太师呀。”
“宋少卿的谋略,本座自叹不如。”傅文景学着她的语气往下。
她笑得更开心了,低头拱手道:“太师大人折煞下官了,下官烛火之光怎敢与太师这日月争辉。”
傅文景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行了,净知道皮。”
她丹唇微张,瞪大双眼,一脸惊讶的模样,“太师这是作何,下官惶恐,望太师大人自重。”
“还皮?”
宋临晚吐了吐舌头,往后懒懒地一倒,“不皮了不皮了,这不闹着玩找些乐子吗。我日日和他们这般虚与委蛇,夜里想起我都觉得想笑,实在是虚伪。”
傅文景轻捻指尖,“惜惜若是想做自我,那便去做,有什么事不都还有我在后面给你兜着吗?”
她直摇头,掀起车帘往外看,“若我活出自我,傅兄未必兜得住我,不过明日就要走了,此一去也不知要多久,竟有些舍不得长安。”
“晚间我来接你,我们去逛夜剩”
宋临晚放下车帘,笑意盈盈,“当真?好哇,那我可得好好拾掇拾掇自个。”
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问道:“话那长孙瑾现在如何了?”
这些日子竟是将这位敌国使臣给忘了,此次应是会带上他。
可是带上他,他却不是他们的保命符,而是催命符,等他们出了边境,赵国定会时不时派人过来劫人,暗中使坏,指不定还会放火烧了军粮。
当真是烦。
傅文景轻笑,“明日我会先派人带他快马前往嘉陵关,放出消息,赵国收到消息定会按捺不住屡屡来犯,可有胡人横在中间,他们也是有心无力。等我们到了嘉陵关,再派人将长孙瑾送给胡人,对外就称是胡人拦截的,这般可谓一石二鸟。”
到时候赵国将矛头对准胡人,他们便可以赵国之前屡犯嘉陵关为由对赵国发起进攻。
宋临晚无奈地摊手,“傅兄莫不是忘了这胡人是我的人”
这番只怕尔朱延会不干。
到时只怕周国还不好交代。
“自然没忘,赵国边城如此之多,占领其一又攻其二,其一空设,只等胡人带兵入城。”
等于和胡人瓜分战国,却做的滴水不漏,外人谁也看不出这是与胡人达成了同盟。
宋临晚拍手,“不愧是我的男人,真棒!我都不用去思考,全给你考虑完了。真是无事一身轻呀。”
她都还没去想对策,傅文景却已经将对策想好了,一环扣一环,哪怕生变故,也不会影响大局。
马车在宋府门前停下。
其实按路线应是先到静安府的,却每次都先送宋临晚。
“傅兄记得来接你的朋友哦,如果不来接,朋友就被别人领走了。”宋临晚笑着下马车,朝着他嬉笑道。
傅文景点点头,温声道:“哪个人敢接我的惜惜,去吧,晚上见。”
“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