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官场和人勾心斗角也就罢了,你样样都要沾,还要上战场和人生死厮杀,哪家的女儿像你这样,我知你心有大志,可你也不该这样不顾及自己。”傅文景气不打一处出。
宋临晚被他的委屈,低着头闷闷地:“你要是嫌我这嫌我那,那你去找那些正常的世家姐啊。”竟是有些闹脾气。
“我在什么,你又在什么。”傅文景听她这话更气了,拂袖离开。
懒得与她计较,他先去肖启那拿药,一会再来道她,不然真是要被她气死。
宋临晚看着身前的男人离开,脚步声越来越远,更委屈了。
仿佛这些年来的所有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穿越过来的孤独、战场上的背叛、死亡的压迫、勾心斗角的疲惫,每一样每一样,好像都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
不禁眼泪就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她蹲下身去,抱住自己,竟是哭了起来,却没敢哭出声来,就那样无声的由着眼泪不停往下掉。
却被一个黑影笼罩,而后被人抱起,傅文景清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样。”
傅文景鲜少见她哭,一时心里抽痛,难受极了。
他是要离开的,却发现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回头便见她蹲在地上,走近才发现她在哭,一时间只剩下愧疚与心疼。
宋临晚听到他的声音反倒哭的更厉害了,手勾上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窝放声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不话,就一直哭。
每一声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傅文景的心上,他将她抱的紧了些,低声道:“我在,我在,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宋临晚就这样哭着被傅文景抱进宋府,门前的侍卫还有府里的下人不停投来好奇的眼光,被傅文景冷眼唬住,不敢再看。
傅文景径自抱着她进了房间,没舍得将人放下,在榻上坐下,却还是紧紧抱着她,“惜惜乖,别哭了。”
他像哄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宋临晚把眼泪蹭在他衣裳上,总算是没哭了,不过眼睛很红,那模样我见犹怜。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话断断续续,还带着哭腔,“你刚刚走了,你走了就别回来啊。”
傅文景哪还敢再什么其他,看她那副模样他心都快碎了,“我是想先去找肖启给我家惜惜拿药。”
他真是难得有这样的语气,轻柔得不像话,可若是他态度再不软下来,再不温柔一点,恐怕怀里的姑娘就又要哭了。
“那你药也没拿来,人还走了。”她越想越委屈,吸了吸鼻子,嘴巴一瘪,又要哭了。
傅文景顿时就慌了,伸手擦她的眼泪,“我错了,再也不会了。”
“那拉钩。”宋临晚翘起指头,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
傅文景只得拉上她的指头,“嗯,拉钩。”
她这才破涕为笑,指头勾着他的指头晃来晃去,“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是狗。”
“哭包,那我现在可以去给你拿药了吗?”傅文景揉了揉她脑袋,满眼宠溺。
“我才不是哭包。”她嘟囔着点零头。
傅文景这才将她放下,出去给她拿药,等到拿了药回来,她已经躺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