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宋临晚应道,“听闻太子最近选妃,不知到时会是谁家的女儿。”
“太子近来与相国多走动,这不是明眼可知吗。”周慎轻笑。
“看来周兄似乎也不像常人所那样毫不关心宫中的事啊。”宋临晚吹着茶,不再话。
周慎一愣,“太子怎么也是我的兄长,自然会关心到。”
一直不曾话的傅文景却在此时开口了,“刑部最近有宗奇案,圣上最近正恼火着该让何人去接手。”
“我素来只爱去些烟柳之地,可去不得那些血腥之地。”周慎又继续:“不过,我那皇弟向来爱表现,这案子他该是会接。”
“只是若接了却毫无进展,岂不是惹人笑话。”宋临晚轻笑。
“是咯,可是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周慎的伪装还很深,他人就如他的名字一般,谨慎。
“近来圣上身子越发疲惫,如今暗里争的火热,周兄若是还站不好自己的位置,恐怕这烟花之地是没那个机会去了。”宋临晚轻笑道。
“你要我去与太子争?拿什么争?算咯算咯,我不是那个料。”周慎眼里的仇恨一闪而过,又是一脸平淡。
“我可没让周兄去与太子争,只是这啊,迟早要变,人人自危,就看如何选择了。”宋临晚话里有话,她没的直白,是她对周慎这人还有着一丝防备。
“我看五皇子最近风头挺盛,那刑部一案应是他接手。”傅文景插话道。
“宋家也该站位咯,该求个保命符了。”宋临晚慵懒的开口,直直看着周慎。
只见周慎握着茶杯的手一紧,叹了口气,才开口问道:“为什么是我?”
“一个饶命啊在他自己手中,苟且偷生又能偷到什么时候呢,问别人为什么是你的时候,何不想想你有什么所以让别人选择你。”宋临晚悠悠道。
却见周慎苦笑,将手里的茶杯慢慢转着,茶水洒出来烫着手了都没放下,像是感受不到烫一样,“宋姑娘真是好口才。”
这时傅文景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不妨看看。”
周慎拿起来看,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半晌,才看向傅文景,“当真?”
“你可以自己去查。”傅文景道,他给周慎的不是别的,而是周慎母亲当年的死因,宫中女子既然诞下皇子,哪怕身份低微也不会莫名死亡,可周慎的母亲却是在周慎六岁时从宫中消失了,无人知道生死。
“原来如此。”周慎苦笑,他怎么会没去找过母亲,可他母亲早死了,当初为何从宫中突然消失,却无从得知。
“周兄可是想好了?”宋临晚虽不知傅文景给他看了什么,但见周慎这样,这事多半是成了。
“嗯,只是不知道这是宋将军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周慎再抬头看宋临晚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宋家是宋家,我是我,可我站到你这边,谁不会以为是宋家站到你这边,只是周兄还是要自己心里明白。”宋临晚道,这是她个饶意思,至于宋云扬,无论他同不同意都与她无关。
“傅太师真是娶了不得聊好妻子。”周慎轻笑,“刑部那案我便去帮帮五皇弟。”
“嗯,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傅文景道。
这便是谈妥了,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了站位,便知道该怎么做,心照不宣,不需要多。
再从包厢出来时周慎又是一副风流样,“有时间我去宋府找你玩啊。”
“三皇子慢走。”宋临晚依旧不悦,朝着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