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世人皆爱美色,我也不例外。”
“我便不爱。”傅文景沉声道。
她这才回过头去,直视傅文景,“我不美吗?”那一颦一笑,风情万种。
傅文景一愣,举着杯盏的手顿在原地,竟是被她这么一盯一问,耳朵不自觉红了起来,“惜惜是例外。”
这话一出,宋临晚怒了,“傅兄当真觉得我不美?”
这时宋锦岚在一旁笑道:“妹妹糊涂了,傅公子是他不爱美色,而你却是这美色中的例外。”
宋临晚尴尬,“哦。”又将头转过去,继续盯着司清清。
却不料司清清也朝她看了过来,回给她一笑,她愣住,脑子里仅剩一句话,回眸一笑百媚生。
“皇上驾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在座的各位都起身恭迎,一身明黄龙袍的圣上慢慢走到了高位龙椅上坐下,“平身,今日设宴,意在取乐,大家不必过于拘谨。”
随着这句话落下,这场宴会才算是真的开始了。
只听太监又道:“比试现在开始,第一轮,琴。”便来了几个丫鬟抱来了一把古琴放在正郑
这时在座的一位少女起身走向那琴,“太常寺卫尉张平之女张璃儿,拜见陛下,献丑了。”行过礼之后她便开始抚琴。
宋临晚一脸惊奇,这是哪一出。
宋锦岚发现了她的疑惑,“妹妹不知道么?今日这宴有四场比试,分别是琴棋书画,各官员家中及笄未婚都要参加这场比试。”
“啊?我有婚约在身,应该不用参加吧。”宋临晚一惊,她怎么都不知道还有这比试。
宋锦岚却摇摇头,“要参加的,虽你有官职在身,却还是以将军府嫡女的身份入席的。妹妹,姐姐相信你。”
“算了吧,可以弃权吗?”宋临晚欲哭无泪,琴棋书画,除了棋书,另外两样她一窍不通。
画还好,那时她闲时为了静心,倒还临摹过几部名家的画作,画久凉还真有模有样,只是如今,不知还能画出几分。
“自是不能弃权的,不过输了也无妨,将军家的女儿从未赢过比试,这已经见多不怪了,毕竟将军家的女儿素不爱这些。”宋锦岚轻笑,回以宋临晚一个安心。
宋临晚点点头,这场比试,她必须参加。
这个“才女”之名她得求,朝中现在虽已无人议论她女子为官一事,背地里却是不服的,哪怕科举结果公布,哪怕她在嘉陵关未行错事。
若是一无是处,遭人耻笑无妨,但明日朝中定会有折子奏她不配为官。
生是女儿身,在这样的时代真是寸步难校
很快“琴”这项比试,在场的女眷就只剩下宋临晚一人未参加,她起身,朝着圣上拱手道:“臣认输,臣对这琴实在一窍不通,望陛下恕罪。”
顿时底下议论纷纷,“一个女儿家怎么连基础的琴都不会?”
“将军府的女儿只会舞刀弄剑,哪有半点女儿家的样子。”
宋临晚静静听着,一脸淡然地坐下,由她们去,她不在意,接下来才是她的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