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归!我发现你现在胆子越发肥了,先前我看你,你居然无视我!”宋临晚吼道,那样子是难得的真。
宋明归躲到傅文景身后,“姐姐,我错了。”话是这样,脸上却没有一点知错的样子。
傅文景也不话,就一直笑看着两人打闹,这样的宋临晚是他最想见到的模样。
“我来是有正事的。”宋临晚正了正声音,看着四处散着的丫鬟厮,作噤声样。
傅文景明白,摆手遣退了院里的人,随后将两人领到书房里。
“不是是来关心我的么?”傅文景倚在卧榻上,笑看着宋临晚。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接下来出的话让两饶脸色都变得沉重起来。
“今日来,我本是想与你退亲,宋家恐有大难,这个关口再与静安侯府排上关系,只怕圣上的心思显而易见,家父迟迟不归,恐怕是不敢归,如今我已入仕,差错都要往我身上寻,错一步,宋家便不保。”
傅文景明白她口中所的圣上心思,只点头示意她继续下去。
宋明归眼神晦暗,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那模样实在恐怖。
“我在嘉陵关那一战,圣上表面没有怪罪我,却下了奇怪的命令,朝堂不援兵,便要我立马再去讨伐胡人。我不去便是抗旨,死路一条,我去了,此战必输无疑,也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与尔朱延做了交易,当日我困在死地,等来了圣谕,命我撤军。如果我真的战了,定是没有回头之路,那时也是抗旨之罪。倘若我命大,撤了回来,圣上定会我刚愎自用,然后怪罪宋家教女无方,拿战场作儿戏,之后传我父亲强行回京。”
“圣旨刚传出京,我便猜到了。”傅文景颔首,“那你如今作何想法?”
宋临晚摇摇头,苦笑道:“实话,我不知道。今日上朝,本应罚我,哪怕有武庆支持,也该功过相抵,可圣上非但未罚,反是轻易改口,给我提职。圣上的杀心,暴露无遗。若父亲知道,定会忍不住回京,到那时,我宋家是插翅难飞。”
“姐姐,明归会想法子。”宋明归手握成拳,目光坚毅。
宋临晚轻笑,“你想什么法子,你的退路我已经想好了。只是宋家,功高震主,恐难以全身而退。”
“将你调回京都,便是将你作人质,在逼你父亲回京,只怕,宋将军现在已经在着手准备回京一事了。”傅文景沉声道。
“只要我未行错事,圣上暂时还寻不到理由治罪宋家,只是,君要臣死,臣如何能逃。”宋临晚点头,在傅文景身旁坐下,“宋家,要退,且要自己退。”
“退不是难事,只是这一退,也许宋家就再难入京了。”傅文景侧头直直看向她,心底播下的种子早已长成参大树,却还是远不够压倒整片森林。
“宋锦岚如今与五皇子成亲,这条线怕是割不掉了。祖母老了,只怕是舍不得走。”宋临晚苦笑道。
“惜惜,你作茧自缚了。”傅文景轻笑。
“嗯?”她疑惑。
“像你所,宋锦岚与五皇子成亲,你宋家已经与皇室搭上线了,皇帝不顾忌区区一个五皇子,难道还不会顾忌有你宋家全力拥护的五皇子吗?”他伸手握上她的手,给她一份安心。
“你是,要我宋家选择阵营,站到五皇子一派,把太子撵下台?只怕父亲愚忠,不肯啊。”宋临晚摇摇头,虽然傅文景的极有道理。
“若我没记错的话,五皇子与三皇子向来交好。”宋明归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