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听了,抚掌大笑。
“妙,妙!”
……
当夜,苏垣正在熟睡。
忽听得外面一声大喊。
“贼人好胆!”
然后就是一阵刀剑交击之声。
苏垣当即醒了过来,心知是自己为恶引来了强敌,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钻到床下去了。
院中,陈大龙怒吼连连,自从他成了苏垣的护卫,这还是第一次出手,没想到就遇到了劲敌!
院落中刀影交错,一时间难分高下。
黑衣人一刀劈开陈大龙的攻势,喝问道:“我看你也算条好汉,为何助这狗官!”
陈大龙喝了一句“要你管!”便再度欺身上前,两人又打作一团。
现在正值九月,又是在半夜,碳火已经熄了,苏垣光着身子躲在床下,浑身忍不住的发抖。
但他还是不敢上床拿衣服,万一这会儿刺客击败陈大龙,跑进屋来正撞上自己,那可就凉凉了。
赤着脚站在地上,门外一缕缕冷风吹到床下,随时面临死亡的处境,让苏垣产生了巨大的紧迫感。
必须尽快变强!
他正想着,外面的打斗已经结束。
黑衣人见事不可为,丢下一个信封,便越墙而去。
陈大龙本想去追,但被苏垣喊住了。
万一对方是调虎离山之计,那自己可就完了。
穿上衣服,在灯下看完信的内容,果然是最近修路的事,那些不满的人雇佣杀手,企图逼迫自己就范。
对方在信中有言,只要自己一日不停工修路,杀手就会再次拜访,取他的人头。
这下子,苏垣可就纠结了。
陈大龙是很强,可这世界上没有防贼千日的道理,对方若是一直惦记着自己的脑袋,那可是个大麻烦。
狗官值很好,但也没有小命重要。但问题是,自己要是一直畏首畏尾,那什么时候才能获得足够狗官值,从而变强呢?
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和平的年代,内有水泊梁山的恶贼们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逞凶作恶,外有强大的金朝虎视眈眈,猛兽般的游牧民族更是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若是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自己怎么在这个世界生存?
自己只能选择做狗官!
路,不能修。青楼,必须要建。
自己得拖住这些人!
苏垣下定决心,便取来了纸笔,又写下了一封信。装进那信封,交给了陈大龙,并嘱托他,若是黑衣人再来,可将这信交予对方。
做完这些,苏垣就从正屋搬到了偏僻的西厢房,再命令几个官差守夜,这才入睡。
次日一天,苏垣照常督建青楼,百姓们怨声载道自不必提。
入夜,黑衣人果然又来,竟还带了个帮手,一人与陈大龙战过数个回合,另一人被十几个官兵拦住,一时间不仅不能达成目的,甚至渐落下风。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退去,临走之前,陈大龙喝了声:
“拿上这个!”
便将那封信丢给了其中一人。
那人拿了信,消失在茫茫黑夜。
……
“依狗官所说,修建青楼一事,皆因他被蒋侍郎府的蒋图逼迫,希望我们容他二十日的时间,二十日之后,便见分晓。”
胖员外把信放到桌上,胖手摩擦着玉扳指,陷入思索之中。
李员外:“狗屁!这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那倒也未必。”
胖员外沉吟道:“一者说这蒋图好色成性,的确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二者说,就算他是在拖延时间,可二十日后又能如何呢?我所雇之人绝对可靠,不可能将你我牵扯出来。”
“依我之见,我们不妨从蒋图那里入手。”
“这几天来,那狗官跳的这样厉害,蒋图却毫无消息,想来他是有所顾忌。”
“只要我们散布消息,就说蒋图是幕后主使,县官是得了他的好处,这才停止修路,改建青楼。”
“如此,我们便静观其变,如何?”
李李员外想了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道:
“那都依兄台所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