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道:“好像是走水了,要不我们前去看看,是否能帮上忙。”不得不说,杨家人真是天生的正义感爆棚。
看到众兄弟都看着自己,延珏只得道:“好吧,去瞧瞧吧,若火势太大,须保全好自己,不准盲目的冲进去救人。”
很快来到着火的地方,居然是座大宅子,朱门紧闭,此时也顾不得是谁的宅子,上面的牌匾夜里根本看不清,这会儿也没人有那闲工夫去瞧牌匾。只见小七一脚把大门踹开,这火烧的好大,黑烟滚滚,到处都是火苗。
只听得屋里有个声音道:“请问可有人乎,走水甚也,可搭救一二乎,某感激不尽也!”这话怎么说的,都死到临头了,说话还这么文绉绉的,让杨家人一听,瞬间起一身鸡皮疙瘩,瞬间都不想救他了。
杨延珏道:“罢了,这便救你一命!”虽然是个酸秀才,但救下他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说罢,杨延珏从身上撕下一条布,往上面撒了泡尿,幸亏晚上酒水喝的多,将布完全浸湿之后撕下一半,捂住口鼻,另一半手里拿着,弯着腰,沿着墙壁,快速的溜了进去。众兄弟看到这里,虽然能稍稍明白延珏的举动,但还是差点把刚吃的饭吐出来,杨延珏,猛人是也。
杨延珏很快找到了人,只见他已经被黑烟熏的昏呼呼的了,连忙将另一块布捂住他的口鼻,将其连拉带拽的拖出了房子,走之前还不忘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形。各人见延珏把人救出,便退出了宅子,但是那个酸秀才已经晕了过去,众人那是又按人中,又扳手指的,终于把他弄醒了过来。
酸秀才看上去四十上下,面容白净,十指纤长,只有中指处有老茧,估计是握笔握出来的。谁料醒了的酸秀才的第一话句就是,“哎,天要亡我,汝救我做甚。”
小七道:“嘿嘿,这说的是人话吗?刚刚喊救命的是他,现在说不要救的也是他,你们说,这酸秀才是不是欠揍啊。”
延珏道:“秀才公尚未清醒,有劳诸兄弟帮他一下。”
“好!”说罢,小七的拳头像雨点一般落在他的身子,他自然是收力了,不然真怕活活打死他。四郎五郎六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纷纷蹭了几拳几脚,大呼过瘾。
酸秀才手臂护着脑袋,道:“莫要打了,莫要打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圣人曰以仁治世,以礼服人。”
延珏:“我说酸秀才,你清醒了吗?”
“醒了醒了,咦,我脸上怎有股尿骚味?”
小七听了哈哈大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哎呀呀!恶心死我也,羞死我也。”酸秀才边说边用袍子在脸上擦了又擦。
终于连延珏都看不下去了,道:“我说酸秀才,你到底擦够了没有啊!”
酸秀才一脸惊讶的看着延珏,道:“你所说的酸秀才是指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
酸秀才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不认识我?”
延珏爆了个粗口:“我他妈知道你是谁啊?”
酸秀才指了朱门上的牌匾,这时众人才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的字,“违命侯府!”
小七呵呵大笑道:“这样的字眼也能用于封侯,是要笑死我继承我的遗产吗。”但是其他人并没有笑,六郎甚至用手戳了戳小七,让他别笑了。
延珏躬身行礼道:“想不到竟是江南国主当面,失敬!”
原来这酸秀才竟然是唐后主李煜,他躬身行礼道:“阁下救命之恩,重光无以为报,说实话,我更喜欢你称我为酸秀才,哎,就是做一普通的酸秀才,也好过做那江南国主,更好过做这违命侯,还未请教阁下何人?”重光是李煜的字
延珏道:“我叫杨延珏!”
李煜摆了摆手,态度也变得冷淡起来,叹道:“想不到竟是驸马爷当面。”延珏自然明白,李煜对赵家的人自然没有任何好感。
延珏想了想,道:“酸秀才,借一步说话吧。”
李煜看了看延珏,道:“你的态度与故去的那个人,倒有几分相似。”延珏不置可否,这些年死了这么多人,鬼知道他说的是谁,反正是谁也跟我无关了。
二人走开几步,延珏道:“你可知府中是如何着火的吗?”
李煜道:“有人纵火,又何必问!”
“哎,酸秀才,你不完全傻唉。”
李煜道:“你才傻呢,我那叫大智若愚。”
“大智个屁,你的命还不是你夫人出卖色相保住的!”
一听这话,李煜双眼通红,满面怒容,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压着怒火道:“那是他赵光义逼的,我能怎么办,赵光义,该死的赵光义。”说罢,他的拳头重重的打在了延珏的身上,似要把全部怒火都要发泄出来一样。
“我说酸秀才,你打够了没啊!”
李煜笑了,他本是美男子,笑起来自然也挺帅的,道:“相信我,你这顿打不会白挨。”